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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衣老道驚稍一驚愕,頓時生出無窮憤怒,心想即便這小姑娘是神話集團的光明之女。

又豈能如此羞辱太虛觀,面色如霜根本沒有回答張楚楚的問題。

張楚楚看著秦傑和王雨珊臉上的神情,看著黃衣老道如喪考妣的模樣,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的確實有些不妥,不由覺得有些羞愧。

……

修行者們都回到了大青樹下。

興奮地準備旁觀這場棋局,他們自然不敢太過靠近石桌棋盤。

但都有境界在身,能把棋盤上的畫面看的清清楚楚。

雖然從他們的角度,無法看到光明之女的真容,但今天能夠親眼目睹光明之女在人世間的第一次出手,哪怕出手落的是棋子,也依然令他們很是激動。

自然場間不是所有人都對這場棋局感興趣,至少道輦裡那位太虛觀道士,不可能在剛被秦傑微辱後,還去看他的小丫頭下棋。

道輦輕動,何伊率領著月輪國的苦行僧們,在太虛觀觀主的指引下,經過石桌旁,向著虎躍澗上的石橋而去。

秦傑轉身,恰好與花痴水燕霏的目光相遇。

水燕霏的眼神很平靜,平靜的有些異常,就如同草原草甸間的那些殘雪一般,將要死亡卻依然寒冷至極。

即便是見慣生死的秦傑,也被她的眼神弄的生出了強烈的寒意。

他不再看她,望向道輦,說道:“停下。”

道輦停下。

“為何我不能過,輦上那位大師卻能過?”

他這句話問的自然是棋盤旁那位黃衣老道。

黃衣老道皺眉說道:“這些客人都是道宗同道,為何不能過?”

“道宗弟子能過,我為什麼不能過?”秦傑轉身望向黃衣老道,說道:“你先前說規矩是活的,難道就是這個意思?我這一生未曾聽過這樣無恥的規矩,書院也不接受這個規矩。”

場間再次死寂一片。

何伊怨毒望向秦傑,秦傑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只是看著那方道輦。

雖然他不再試圖冒險殺死那名太虛觀道士,但依然警惕,與其讓對方先行上山,還不如讓對方停留在自己的視野裡,好作應對。

帷布里那道僧影揮了揮手,道輦降了下來。

秦傑微微皺眉。

就在這時,石桌棋枰旁忽然響起那位北陵棋師震驚的喊聲。

這聲喊裡蘊藏著極為複雜的情緒,吃驚,憤怒,然後是痛惜。

就像是夫子當年在燕北山野裡看到某個鄉下廚子居然只用了三個時辰便敢把熊掌端出來給客人吃。

“怎麼能落在這裡!你這個小姑娘到底會不會下棋!”

……

有一個美麗的傳說。

這個傳說與石頭無關,相傳數千年前,神話集團初年,瓦山還不叫瓦山,被叫做饅頭山的時候,有個叫王質的樵夫因為砍柴誤入深山,看到有幾名老道在下棋,好奇上前觀看,發現棋盤之上廝殺極為慘烈,竟是入神忘了離開。

一名老道看他痴醉模樣,遞給他一個饅頭,說來奇怪,王質吃掉那個饅頭之後,便再也沒有飢餓的感覺,坐在棋盤邊從晨時一直看到暮時。

暮色漸籠深山,樹下的那盤棋卻還沒有下完,那名先前贈他食物的老道抬起頭來,看著王質說道:“如果再不走,你就沒有辦法離開了。”

王質依依不捨地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然而當他拾起自己砍柴用的斧頭時,卻震驚地發現斧頭的木柄竟然已經腐爛成了灰塵,而當他走出群山,回到家鄉時,竟然發現當年的同齡人竟然都已經死去。

他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在樹下觀棋一日,人間已經百年。

這個傳說流傳甚廣,後來饅頭山變成了瓦山。

因為這個傳說,瓦山附近棋風極盛,無論士紳還是農夫,都自幼習棋,秦傑在山前小鎮上看到的那些黑白旗幟,便與這種風氣息息相關。

觀中道士自然精於此道,今日大青樹下石桌棋盤上的殘局,便是太虛觀用以挑選有緣之人的手段,不用想便也知道極為艱深。

所以秦傑並沒有想過,張楚楚能夠解開這局殘棋,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張楚楚似乎落的第一顆棋子便出了大錯,惹來那位北陵棋師無比惱火的喊叫。

北陵棋師的喊聲很大,態度非常糟糕,正在觀棋的修行者們自然怒目相向,心想此人居然敢對光明之女如此不敬,真應該送進幽閣裡關上百年。

修行者的目光,根本無法影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