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面了?!”
男人抿唇不語,一張俊美的臉發白的緊,眸色卻是幽深暗晦的更加厲害。
他緊緊的抱著她,感受著懷中女人的氣息,感受著來自她身上那股叫人平靜安穩的氣息。
高位上坐著的寒子晏,一張白淨的臉上陰沉的近乎要滴出水來。
他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寒墨夜,以及他懷中抱著的女人身上,不鹹不淡的提醒道,“老九,大庭廣眾之下,你們該注意點分寸。”
鬱唯楚的眼睛閉上,手上掙脫不開,她不敢抬首示人,卻是聽的身上的男人低啞著聲音道,“楚楚身子不適,九弟想抱著她。”
鬱唯楚,“……”
雖然很想吐槽寒墨夜尋的藉口爛大街,但是這沙啞低沉的聲音,她卻是異常的敏感和熟悉。
寒墨夜字裡行間說的不多,若非她就在他的懷裡,並且沒有閉著眼睛聽著他的聲音,也很難察覺到那聲線的不同。
她的眼眸倏忽睜開,眉頭蹙起,那掙脫不開的手便緊緊的揪著男人的衣衫,不再動彈。
寒墨夜這話落下,若是寒子晏給他一絲薄面,必定是勸他帶著美人先行回府,不過寒子晏另有打算,也正巧是尋到了出口,藉此來打擊寒墨夜。
他涼涼的勾了勾唇角,“老九你就是太喜歡太寵著弟媳了,當初弟媳離開盛京的時候,可是跟著一個男人離開的,她這一去就是將近半年,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曾介懷過?”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當初鬱唯楚被鳳瀾帶走,知道的人也就只有那麼幾個,寒墨夜也不曾對外宣稱鬱唯楚是被人帶走的,只是說她身子不適,或者尋了各種理由,但就是不曾說過她離開了盛京。
如今被寒子晏爆出真相來,寒墨夜還是在失去記憶的情況下,不知會出什麼亂子……
守在一側的千世眉頭驀地蹙起,欲要拱手為自家主子說話辯解,然寒墨夜先聲奪人,比他早一步出口。
“介懷?”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哪怕用的是反問,卻無一不證實了鬱唯楚曾經離京的訊息。
鬱唯楚揪著男人衣衫的手更是用力,她依舊埋首在男人的胸膛裡,聽著四周起伏不斷的抽氣聲,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辱罵聲。
“原來她真的跟一個男人離開過,現在還有臉呆在靖王殿下的懷裡,真是不要臉!”
“就是就是,都已經是殘花敗柳了,竟還想著抓著靖王殿下對她的一片痴情,以此來獲得恩寵,下作――”
“我還真是不曾見過如此下賤的女人,當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也真是奇怪,靖王殿下被戴了這麼一大頂綠帽子,竟然也沒捨得休掉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可真是縮頭烏龜,不夠魄力,是我我就必定休了她……”
千世的面色微變,拱著的雙手一時間不知該繼續,還是該放下。
候在寒子晏身側的顧隨唇角挑挑,與寒子晏低語著,“太子爺,這靖王似乎還是沒有記起往昔的事情來,您可得趁機多加打壓打壓。”
“這還用你廢話。”
寒子的眸色沉冷,望著寒墨夜的視線不清不冷,然出口的聲音卻似乎帶著滿滿的關懷。
“老九啊,你不能只是因為喜歡她,就容著她亂來,皇室有皇室的規矩,她離開了你這般久,你以為她會為你守身如玉?”
這言外之意不能更清楚了,簡直就差說出她給寒墨夜不知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鬱唯楚推拒著男人的手,正想從他的懷裡掙扎起來,不料卻是被男人抬手一把扣住了肩膀和腰身,更加牢靠的將她鎖在了懷中。
“太子爺這般說九弟的王妃,可是有證據?”
寒子晏未應,身側的顧隨替答道,“當初王妃被那個男人帶走的時候,顧隨與太子爺在靖王殿下的府門之外看的清清楚楚,曾經因為此事,太子爺還被皇上重罰,殿下莫不是忘了?”
院內的貴女們也許不知曉,但院內的大臣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不明白,當初為何寒子晏會突然出現在寒墨夜的府外,又是私自動用巡防軍,又是要硬闖靖王府的,如今卻是因為這檔子事……
“老九啊,當初本宮也是想幫幫你,畢竟你重病纏身,又是父皇最得力的干將,就想為你留得這已經留不住的美人心,可是你當初啊……”
寒子晏的語氣似悲似沉,“你當初可是寧可動用江湖上的勢力,也絕不讓本宮踏入你王府半步,本宮至今還心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