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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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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渺雖然面上神情淡淡不以為然,心裡對顏玉函的功力與修為倒不得不佩服,只是想起最初自己被此人裝模作樣戲耍了一番,胸中還是不免忿懣難平。

顏玉函敏銳地捕捉到一丈開外的林渺朝自己迸射出來的憤慨目光,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怨氣,當下不由打了個寒戰,然後腆著臉湊到他身邊,低聲道:「渺渺,別生氣了,我不是存心要捉弄你,只是沒找到合適機會提前告訴你罷了。

「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就不要與我計較了吧?等你養好了傷,我隨你發落處置,要打要罵都由得你,好不好?」

兩人捱得極近,顏玉函說話之際,林渺臉上又控制不住地熱了起來。他不著痕跡地錯開一步,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淡淡道:「不敢當。我計較不計較的,對侯爺您有這麼重要嗎?更別說什麼處置發落了。其實今天你應該和老潘一起走,完全沒必要勉強自己遵守十日約定,硬是拖到我養好了傷再離開。」

顏玉函大搖其頭,「哪有勉強,我是甘之如飴求之不得。」頓了頓又試探道:「渺渺,其實,我離開後還會再回來的,而且希望以後能一直留下來。」

林渺聞言心中一跳,「你,你說什麼?」緊接著斷然否定,「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顏玉函緊追不放,「你我並非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仇家,在一起生活又很愉快,連楊小灰都希望我能夠留下來,可以天天吃我做的菜……」

林渺強行截斷道:「他還是個孩子,有奶便是娘,懂得什麼!就算我們不是仇家,也並不是什麼朋友,我也不覺得和你在一起有什麼愉快的,反而覺得厭惡心煩。你要走趁早,別賴在這裡了!」

林渺不知不覺中提高了音量,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話出口後才覺得不妥,他的情緒表現得太過激烈,根本不正常。

顏玉函沒有應答,定定注視著氣息急促、即使在夜裡依然看得到面色發紅的林渺,片刻後正色道:「渺渺,你究竟在怕些什麼?我或許戲弄過你,也向你隱瞞了一些事實,但請相信我,我絕不會傷害你。」

林渺心中不無震動,但忽又湧出難以言說的寂寥傷感,澀聲道:「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本不用向我保證什麼,這世上也並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我怕些什麼?我不知道,你也無須知道。安樂侯所求無非是遊戲人間自在安樂,凡事還是不必認真的好。」

顏玉函怔在當場,心中好似被扎入一把毫針般細密地刺痛。

相識以來,見過林渺冷漠、憤怒、愉快、羞惱諸般情緒,每一種在他眼中都別有意趣,讓他忍不住想要進一步逗弄,看對方還會出現什麼樣有趣的反應,但此刻的林渺只給了他一種感覺——心疼,讓他只想將對方擁入懷中細細安撫。

然而,「遊戲人間」、「不必認真」,這八個字又如一記重掌摑在臉上,令顏玉函第一次感到難以辯駁的狼狽和挫敗。

他與林渺的相識,的確開始於一場於他而言,是閒極無聊下隨性而起的遊戲,結果意外發現這個遊戲物件十分特別,不止是外表賞心悅目吸引了他,其他特質同樣不容忽視,有些方面更與他自以為早已遺忘、其實一直深藏心底的某個久遠人物影像有所重合,他便身不由己地一頭栽入了這個遊戲裡。

而隨著時日推進與對林渺的深入瞭解,顏玉函早已忘了自己認識他的初衷,少年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牽動他的內心。

只是,他現在不遺餘力地想對林渺好,殊不知這些沒頭沒腦、有違常理的舉動,在戒心十足、毫不知情的林渺看來有多荒唐離譜。

林渺所言一針見血,過往的安樂侯的確是遊戲人間,只求安樂,可是這一次並非遊戲,或者說現在他已經深陷其中假戲真做了,這一點林渺可曾領會得到?有無可能他感知到了,只是自欺欺人不願相信?

素來成竹在胸、自信滿滿的安樂侯,如今也不敢確定了。

「顏大哥,渺渺哥,你們……怎麼了?」

楊小灰遲疑的詢問聲,打破了二人間令人窒息的沉悶氣氛。

林渺深吸一口氣,挺直背脊走過去,「唰」的一鞭子抽在楊小灰背上,冷冷道:「不是在練功嗎,怎麼停了?這麼不專心,以後能有什麼出息?你聽好了,今晚要是不能把上回我教你的那套拳法全部學會,就不許睡覺!」

楊小灰委屈不已,他可不是偷懶,剛才正專心練功時,忽聽林渺好像在跟顏玉函爭執什麼,轉頭一看就嚇了一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