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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玉函說了些什麼,只是一味咬緊牙關用力收竿。好不容易有魚上鉤,怎能輕易放過!

好在顏玉函眨眼工夫已經衝到林渺身後,一把握住他手中魚竿,用自身力道穩穩控制住,同時不容置疑道:「撤力,我來拉。」

此時的林渺,整個人都被顏玉函用雙臂圈在懷中,周身被清爽淡雅的男性氣息所包圍,清晰地感受到身後人胸膛的寬闊堅實,與臂膀的強勁有力,又有溫熱的吐息直直噴灑在耳際。他沒來由一陣戰慄般的暈眩,身體剎那間變得僵硬,手上卻失了力道,連魚竿都握不住,只感覺到自己心跳異乎尋常的激烈與紊亂。

以顏玉函的力氣,自然無須與大魚多做糾纏,手上微一運力,一條大魚就帶著淋漓水花被扯上了岸,然後「啪」的一聲落在了草叢中。

顏玉函並未察覺到林渺的異樣,很快將他放開,興高采烈地拉著線,將那條一尺來長、兩三斤重的鱖魚提了起來,眉飛色舞地笑贊:「渺渺,你真厲害,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一條魚可抵得上我剛才釣的十條魚啊!」

林渺臉上發熱、心跳不穩,先前大魚上鉤的喜悅,已被衝得亂七八糟無處可尋,只扯動嘴角勉強應道:「是嗎,還好吧……」

顏玉函眸光一凝,把魚扔回地上,看著林渺的臉不無擔憂道:「渺渺,你臉好紅,不舒服嗎?是不是剛才收竿扯痛了傷口?」

林渺慌忙搖頭否定,「沒有,只是太陽曬得久了些。」

「不會是發燒了吧?」顏玉函不放心地又問,正待伸手去摸林渺額頭,遠處忽然傳來楊小灰的大叫。

「渺渺哥,顏大哥,原來你們在這裡啊,害我好找!」

林渺趕緊閃身避開顏玉函,一邊迎向楊小灰一邊責怪道:「小灰,你還敢說,一大早跑哪裡去了?害我擔心半天。」

楊小灰一路小跑過來,抹了把頭上的汗水,理直氣壯道:「我進城弄吃的去了啊,顏大哥早上吩咐的,他沒跟你說嗎?」

林渺繃著臉連連反問:「你怎麼弄?他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嗎?你就不怕他把你給賣了?」

楊小灰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顏大哥好厲害的,我又不值錢,他才不會賣我。是吧,顏大哥?」說著一臉崇拜地朝顏玉函看過來。

顏玉函含笑點頭,「當然。」

當然個鬼!林渺看不過楊小灰對顏玉函的巴結狗腿樣,氣咻咻一個栗爆敲在他頭上。

楊小灰摸著被敲痛的腦袋,齜牙咧嘴不無委屈道:「渺渺哥,你為什麼打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不信你問顏大哥。」

顏大哥顏大哥,他給了你多少好處就把你收買了?你個吃裡扒外、胳膊往外拐的叛徒!林渺更為光火,伸手去抓楊小灰要教訓一頓。

楊小灰見勢不妙,急忙抱著頭往顏玉函身後躲,嘴裡大叫:「顏大哥救我!」

顏玉函伸手攔住林渺,沒什麼誠意地勸道:「好了好了,跟這小鬼生什麼氣,都是自家人,分什麼彼此內外。」

一聽這話林渺更是惱怒,「誰跟你一家人了?再說混話連你一塊兒打!」說著握緊拳頭在顏玉函眼前晃了晃。

顏玉函一下子伸手握住了那隻沒什麼威脅力的拳頭,笑著哄道:「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手下留情。」

林渺心中一跳,想要抽回手,對方卻不放,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

正大呼小叫鬧得不可開交之際,又有一人跑了過來,滿頭大汗道:「主子,原來您在這裡,急煞老奴了!」

顏玉函總算鬆了手,轉身面朝頭戴斗笠一身短打、裝束與普通農夫一般無二的潘忠道:「急什麼,天又沒塌。」

潘忠摘下斗笠苦笑道:「天是沒塌,但如果主子您不回去,那隻怕也差不多了。」

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朝林渺看了過來,他斟酌著行了個禮,不無諂媚道:「林公子好。」

林渺眼角一抽,胡亂點個頭算是還禮。

顏玉函漫不經心道:「什麼事大不了的,你沒把什麼不相干的人帶來吧?」

潘忠趕緊搖頭,「沒有沒有,老奴見了您的牌子,就知道您要低調保密,所以就一個人趕了車運了東西來,保證路上沒人盯梢。只是——」

潘忠欲言又止,忍不住又瞥了一眼林渺。

林渺面無表情地對楊小灰道:「你這幾天都沒練功對不對?現在給我回去蹲一個時辰馬步去,否則今天不許吃飯。」說罷當先朝木屋行去。

楊小灰慘叫一聲,一邊跟上前一邊苦苦哀求,「渺渺哥,我已經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