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時功夫,一陣吱呀吱呀的警報聲後,兩輛警車停在了不遠處。原小生抬頭瞥了一眼,其中一輛竟是羅佔奎的座駕。看來自己猜測的完全沒有錯。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八成是羅佔奎的什麼親戚,而且還是至親,要不然羅佔奎不可能親自跑過來。
羅佔奎從警車上下來,便邁開大步往事發現場走了過來,邊走邊命令道:“誰在這裡打架,全部給我銬起來!”
原小生緩緩站起來,望著氣勢洶洶的羅佔奎,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笑容,迎著羅佔奎走了過去道:“羅局,這是要抓誰啊?總不能不問個青紅皂白吧。”
羅佔奎這才發現了原小生,就馬上愣了一下,也只是數秒鐘的事情,就換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神情。估計心裡也在急劇地做著鬥爭。原小生儘管現在已經不是王雲平的秘書了,可最近跟王雲平走的又特別近,而且就連孫一民好像對原小生的外公也非常忌憚,已經先後往尉南鄉跑了四五趟了,雖然去的理由各不相同,但是明顯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拜望老爺子。面前這位尊神正是老爺子的寶貝外孫,要是今天真把這位尊神抓起來,別人那裡都好交代,要過孫一民這一關恐怕就難了。
“原來是原副鄉長啊。”羅佔奎剛才的氣勢洶洶的樣子,馬上就被他拋到爪哇國去了。羅佔奎在官場也混了幾十年了,這種隨即應變的變臉的本事還是有的,說完馬上對身旁的警員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幾個混在我們執法隊伍裡的人渣給我抓起來!”
那些警員本來是要抓原小生的,卻一下子變成了抓城管,似乎一下子難以接受,就愣了一下,卻也很快做出了反應。在縣局裡,羅佔奎的話就是聖旨,無論對錯都必須執行。
此刻最鬱悶的應該是那位滿臉橫肉的傢伙了,冰冷的手銬銬在他手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面向羅佔奎,委屈地叫了一聲:“舅舅。”這一聲卻徹底惹怒了羅佔奎。羅佔奎轉身就在那傢伙的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腳,道:“誰是你舅舅。真是給你們老趙家丟人敗興。給我滾!”
原來是羅佔奎的外甥,這就難怪如此囂張了。當然羅佔奎此舉已經算是非常給原小生的面子了。原小生卻並沒有作罷的意思,幫打落水狗可是原小生的強項,對羅佔奎笑了笑,附耳道:“羅局,既然是你的外甥,我看你就負責到底吧。躺在地上的這位農民兄弟,你總要給個說法,總不能讓人家這樣就回家吧。於情於法都說不去嘛。”說著又幹咳一聲,繼續道:“當然了,你要是覺得……在孫書記那裡能交過差的話,我倒是沒什麼意見。這個農民擺攤不交費,活該捱打。”
羅佔奎再笨也能聽出原小生的意思,估計也是忍著一肚子的火氣,乾笑了兩聲道:“原鄉長放心,這位農民兄弟的所有醫藥費,我全包了,保障還人家一個公道,只是孫書記那裡……就不需要讓他知道了吧,畢竟……”說了一半也就把意思表達清楚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原小生也不是故意為難羅佔奎,擺了擺手,算是了事一樁。羅佔奎匆忙上了警車,離開了。
此時,原小生的身後卻忽然響起了兩聲輕輕的掌聲。原小生急忙回頭,才發現馬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背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道:“你什麼時候來的,等久了吧。”
馬悅莞爾一笑道:“能看到我們原副鄉長如此精彩的表演,也是我馬悅的福氣。原副鄉長的拳腳功夫果然是名不虛傳。”略作停頓繼續道:“不過,我現在倒是要考慮考慮,該不該將自己的錢投到在如此猛撞的年輕人領導下灣子鄉了。”
第249章 為哪般小生窘迫 上
第249章為哪般小生窘迫上五月的和曛的陽光暖暖地撒在大地上,貧瘠的黃土高原也煥發起了勃勃生機,已經是百花爛漫的季節,公路兩旁的花花草草,互不相讓地爭奇鬥豔了起來,偶爾有一絲威風吹過,那些花花草草便歡快地隨風擺動了起來,似乎能清晰地聞到那春花草帶給人間的清香了。對於“冬寒夏熱春秋風”的北方高原,能湊一天這樣的天氣也實在不容易。
馬悅手持方向盤,沿公路前行,速度就放的很慢,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目光不時打量一眼窗外的美景,一副愜意的表情,好像全天下的女人中就數她幸福了一樣。就連原小生一連問了她幾次話,好像也沒有聽見,只顧著享受這大自然帶給自己的和諧與融洽。
“馬悅——”原小生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思欣賞和體會什麼大自然的魅力,灣子鄉修路的事情至今沒有著落,雖說耍了點小手段,但是最終目的還是要找一家真正能帶給灣子鄉實實在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