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就去歷練歷練吧。”
大傢伙可聽得異常明白;老爺子言下之意就是,我這徒弟雖還沒出師;廚藝欠火候;即便如此,指教你個老孫頭也不在話下。
老爺子一句話;老孫頭的氣勢立刻就給打壓了下去;一張黑胖的臉上更為陰沉:“老爺子讓這個沒出師的小丫頭指教在下;是不是有些託大啊,一會兒要是輸了,可折了您老的體面。”
大師兄哼了一聲:“若是你不敢讓我小師妹指教;就明說;費什麼話。”
老孫頭兩隻眼都紅了:“高德明你少說大話;今兒老子就指點指點這丫頭;讓大家看看,這前天下第一廚的關門弟子;到底有什麼本事。”
說著,瞥了安然一眼:“看在你是晚輩的份上;讓你挑,比什麼;不過,咱可說在前頭;比的是北菜。”
安然冷笑了一聲:“知道你不會做南菜;自然不會難為你;省的讓別人說我不敬前輩;咱們廚子這行;最講究輩分傳承;不敬前輩可是連畜生都不如。”安然幾句話就把老孫頭擱裡頭了。
“你……”老孫頭氣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難看之極:“小丫頭,嘴再能說也沒用;咱們廚子得看手上的本事;少耍花腔;快說比什麼?”
安然略想了想;這裡的南北之分跟自己的認知不大一樣;怕自己挑一個北菜;到時候,老孫頭非說是南菜;又要起爭執打嘴架。
安然本來最不想出頭;可今兒老孫頭竟然讓李大勺指著師傅的鼻子胡說八道;若不把的氣焰打下去;傳出去;別人會怎麼想;師傅雖然敗在韓子章手下;卻仍然是廚藝裡的一代宗師;豈容得別人說三道四。
更何況,五年前那場御廚比試;其中不定有什麼貓膩;安然絕不相信,以師傅的廚藝會敗在韓子章手裡;這老孫頭師徒正戳在自己的腰眼上;不把這倆敗類收拾了;她就不是安然。忽想起一道菜;這道菜不管古今,都該是毫無爭議的北菜了;也是現代魯菜中的一絕。
想到此,開口道:“就做爆雙片,如何?”
老孫頭愣了愣,陰晴不定的看著安然;想不到這小丫頭敢挑這道菜;這道菜因為極難做;又費工夫;算一道冷門菜;在座的好幾位都不知道這道菜是什麼;就連知府大人也一樣;忙問旁邊的幾位東家;都搖頭。
忽聽崔誠之道:“安姑娘挑的這道爆雙片是正經的北菜;食材選用豬肚跟雞胗,因一白一紅;成菜之後;脆嫩爽滑;故此,又稱油爆雙脆。”
知府大人:“這聽著倒十分簡單。”
崔誠之搖搖頭:“這道菜之所以許多人不知;就是因為極難做;對刀工跟火候都有極高的要求;能做的廚子不多;還頗費材料;大多館子如今都沒這道菜;故此,算一道冷門菜。”
知府大人好奇的道:“難在何處;不就是豬肚跟雞胗嗎;這兩樣倒也尋常。”
崔誠之:“不然,這油爆雙脆的豬肚;只用肚仁兒部分;挑出最厚的部分,去上下皮;只用中間;切成骰子塊;雞胗也需去處外頭的老皮;去最嫩的部分,一盤油爆雙脆至少需五六個豬肚;數十個雞胗才成;下刀的時候;稍不留意便會切斷;故此,需極精準的刀工;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火候;肚仁兒跟雞胗取的是最嫩的部分;也最禁不得火;火候稍大就會嚼不動;火候不到又是生的;需恰恰剛好才成。”
知府大人不禁倒吸了口冷氣:“這麼說來;這道菜豈非極難。”
崔誠之點點頭;看向安然;雖說吃過她的菜;卻也不信她能做出這道油爆雙脆來。
知府大人瞭解之後;忽的來了興致;雖說也懷疑這個忽然蹦出來的小丫頭;能做出這麼難的一道菜;卻也希望她把老孫頭收拾了;這老傢伙簡直不知好歹;便他靠上了韓子章;這也是在他的冀州府;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他一個不入流的廚子就敢公然拿話擠兌自己;今兒要是不把他收拾了;傳出去;自己這個知府讓個廚子給擠兌了;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放。
想著,揮揮手:“既安姑娘挑了菜;老孫頭你可有異議?”
見老孫頭不吭聲;知府大人臉色一沉:“怎麼著;莫非這道油爆雙脆不是北菜?”
老孫頭吭哧半天只能道:“回大人;這道菜的確是北菜。”
知府大人冷哼一聲:“既是北菜還遲疑什麼;趕緊著吧;聽了誠之說的;我這恨不能立馬嚐嚐這道油爆雙脆;怎麼個脆嫩爽滑呢。”
老孫頭哪做過這道菜啊;就他師傅都沒做過;就因為這道菜看似平常,卻極難掌握火候;好多年都沒人做了;怎麼也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