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林杏兒直跳腳;可就是沒法兒子;琢磨自己怎麼才能把這太監的身份給換了;出宮找安然過熨帖小日子去。
雖說瞧不上安嘉慕;林杏兒心裡也明白;他對安然實在不差;娶了安然之後也還算老實;而且,為了安然;把謝氏給料理了;府裡也未留下隱患;這一點兒上;林杏兒倒是頗為滿意。
更何況,安然這丫頭如今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一提起安嘉慕,那眼裡毫不隱藏的愛意嗖嗖往外射;肉麻的林杏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不信安嘉慕;卻也不想破壞安然如今的幸福;兩人都是孤獨的人;所以,能這樣幸福殊為不易;卻,不破壞不代表放心;畢竟安嘉慕之前可是劣跡斑斑;本還想勸著安然把廚藝學院開在京城;不想安嘉慕先下手為強;把安然拐回冀州去了。
林杏兒也只能暫時隱忍;而且,皇上最近對他看管的越發嚴了起來;眼神也有些不對;這男人可不好對付;自己得打起十萬分精神應對;也趁機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擺脫目前的困境;橫是不能一輩子當太監吧。
不說林杏兒這兒的麻煩;且說安然;兩口子一路回了冀州;瞧見冀州城門的時候;安然心裡真是百感交集;去年自己從這兒出來的時候;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來冀州了;誰想不過短短一年就回來了;還是以安家大夫人的身份。
安嘉慕見她探頭瞧著城門發呆;伸手把她攏了回來:“快中秋了;風涼;仔細著了寒要病的。”
安然卻道:“病了也不怕;有林杏兒呢。”
安嘉慕雖心裡不喜林杏兒;可要說到醫術,不得不心服口服;這才一個多月,鄭老爺子的手腕子就已經靈活多了;也能使力;不用等三個月;如今就能看出來;老爺子這手腕子絕對能恢復如初。
還有豫州的神仙粥;雖是安然獻出的法子;可安然也說,是以前林杏兒告訴她的;從如今傳來的訊息來看;神仙粥對豫州的瘟疫大為有用;已經治好了不少人;可見林杏兒高明的醫術。
只不過安然一提她;心裡還是酸的難受;捏了捏她的臉:“就知道惦記林杏兒,就不想想,即便她的醫術再高;你若病了;為夫得多擔心。”
安然不免有些愧疚起來;靠在他懷裡:“你不用擔心;我身體好著呢;哪會這般輕易就病了。”
安嘉慕低頭親了親她,忽的嘆了口氣:“說起來也真虧了她;瞧出了香裡的機關;不然,長此下去;恐咱們真要斷子絕孫了。”
安然伸手堵住他的嘴:“不許說這四個字;我們一定會兒女雙全;子孫繞膝,林杏兒給我瞧了脈;說之前沒有;也不是那香的事兒;是有些體寒;大概是當初剛到大廚房的時候;浸多了冷水;以至寒氣入體不散;才不易受孕;這些日子我吃的那些藥丸子,就是她特意配的;暖宮驅寒;她說吃了這藥;不出三月就能有信兒。”
安嘉慕大喜:“果真嗎?三個月?”掰著指頭算了算:“如今都過了一個多月了;如此說來,莫非如今已有了嗎?”說著,仔細想了想:“這月你的小日子遲了有十日了;這是真有了啊;爺有兒子了;爺有後了……”
緊緊抱住安然;親了一口,卻又生怕抱壞了一般;急忙放開她;然後,再小心的把她摟在懷裡;大手敷在她的小腹上,傻樂了起來。
安然臉一紅,拉起他的手:“還不一定呢;本來想再過幾日;讓林杏兒瞧瞧的;這一回冀州倒不成了。”
安嘉慕:“這大燕又不止她一個大夫。”說著探出頭去:“安平安順;一會兒把冀州府有名的郎中都請來府裡。”
安然嚇了一跳忙道:“要這麼多大夫做什麼?更何況,才過了幾日,不一定就是。”
安嘉慕卻執拗的道:“是;一定是;我有感覺;咱們的骨肉就在你肚子裡。”
安然擔心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忍戳破他的希望;很少見他如此高興;所以,就讓他高興一會兒吧;哪怕有可能失望;至少現在他如此高興。
而且,安然自己隱隱也有一些感覺;肚子裡真有一個小生命落戶了;是他們的孩子。
正想著,忽聽劉喜兒的聲音傳來:“前頭城門處有好些人呢;打頭的瞧著像是季大人?”
安然一怔:“知府大人這是做什?;莫非是迎你來了?”
安嘉慕搖頭:“季公明這可不是迎我;是迎你這個天下第一廚呢;這麼多年的廚藝大賽;冀州送上去的廚子,莫說最後的御廚大比;就是能頂住兩圈的都難;就為這兒,他沒少被同僚笑話;你這一下子成了天下第一廚;他也算揚眉吐氣;自然要大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