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到多少錢呢?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已經不言而喻了。
現在,每當人們回過頭來審視這起“鬱金香狂熱”事件時,常會覺得非常可笑,畢竟鬱金香這種植物成為投機物件,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許多人甚至認為,這起事件只是屬於歷史上極為特殊的偶發事件,以後絕不會再度發生,至少在荷蘭不可能再度發生。
但令人震驚的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就在鬱金香狂熱事件過後不到100年,還是在荷蘭,人們又一次陷入到狂熱之中,只不過這一次的物件變成了另一種植物——洋水仙。從1720年左右開始,荷蘭洋水仙的價格迅速上漲。鑑於對鬱金香事件還記憶猶新,有人隨即發表了各種各樣的警世性文章。儘管如此,還是沒能壓住投機狂熱的進一步升溫。在這種情況下,洋水仙投機者迅速擴充套件到非專業栽培者,不再需要驗看和擁有球莖,僅僅透過書面合同交易,就可以獲得倒賣收益。交易價格開始遊離於實體經濟,先行獨步上漲。這樣的機制與先前的鬱金香事件完全相同,至於事件結果,可想而知:歷史,總是那麼驚人的相似。
有人說,泡沫就像細菌一樣,只要有它存在的土壤,就會蔓延開來,泡沫本身具有“只要投機繼續就可以產生利益”的本質特徵。歷史經驗也告訴我們,一個經濟泡沫在它膨脹的時候,只有公眾的追風心理才可能使其成為具有嚴重破壞力的投機浪潮。因貪婪而失去理智的人們,會為泡沫的吹起尋找各種“合理”的依據,不斷提升對價格的預期,引起資產價格不斷上漲。此時,任何發出泡沫預警的觀點都被看作另類,就像那個指出皇帝什麼也沒穿的小男孩一樣。在泡沫面前,因為狂熱,每個人都可能犯錯誤,不論是經濟學家,還是普通老百姓。而真相,只有在泡沫破滅時才能大白於天下。
要繁榮,發紙幣(1)
勞被那些信徒與野心家緊緊圍繞著,有的人把他的屋門擠壞了,有的人從他的花園翻窗而入,還有一些人從他辦公室的煙囪裡爬了下來。
——聖·西蒙*中的記載
勞成天被人追逐著,不分白天與黑夜,沒有間歇。有一位公爵夫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了他的雙手,而既然一位公爵夫人已經親吻了他的雙手,那些普通的女士又該親吻他身上的什麼地方呢?
——奧爾良大公夫人記載
要繁榮,發紙幣
1661年3月,法國的紅衣主教馬紮然去世。他在遺囑中向已23歲的路易十四傳授教誨:獨攬大權,國王要統治一切。
由於當年法國王室在“福隆德運動”中被迫外逃的慘況給路易十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這位年輕的國王早就有意憑藉“君權神授”觀念強化絕對君主制。馬紮然剛一去世,路易十四即向大臣們宣佈:“此後,我就是我自己的首相。”在親政的54年中,他從未委任過首相。朝中諸事,不分大小,概由他乾綱獨斷。
權力的集中讓路易十四獲得了極大的威嚴。但是,他是一個野心極大的人,為了讓他和他統治的法國在國際上受人尊敬,為了擴*蘭西的疆域和法國在歐洲的霸權,他在親政的54年中,竟有31年讓法國處於戰爭狀態。
在路易十四統治前期,他重用柯爾伯,大力推行重商主義政策,使法國經濟出現繁榮的局面,曾經空虛的國庫也一度充實起來。然而,隨著連年不斷的戰爭,國庫再度變得空虛,法國人民也陷入深重的災難之中。
1685年,決心統一法國人宗教信仰的路易十四廢除了南特赦令。敕令下達後,胡格諾派的教堂被摧毀,新教的學校被關閉。最重要的是,這個命令迫使許多胡格諾派教徒移居國外,大多數移居荷蘭、普魯士、英國和美國。這是一個歷史性的錯誤,因為許多逃亡者是非常好的手工業者,他們的技巧與他們一起流亡國外,這給他們到達的國家帶來了巨大的財富。
戰爭與手工業者的外逃使法國的經濟陷入持續衰敗狀態。1707年,沃邦侯爵在《談十一稅》一書中描述了當時法國的窮困:“幾乎十分之一的人成了乞丐……若再無補救之法,人們將陷於萬劫不復之地”,“這階層(下層階級)的人們因戰爭的需要和節省,如今已生活於衣衫襤褸和破舊草屋之中,任其田地荒蕪。”
路易十四對沃邦侯爵的擔憂不屑一顧,他恥笑說沃邦侯爵的計劃在戰爭的危機中會顛覆王國的經濟,並讓人們恥笑《談十一稅》這本書。很快,沃邦侯爵去世。法國的農工商處於更加困難的境況,里昂大多數企業紛紛倒閉了,而稅收和戰爭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