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遠小俠用手緊緊握住綠憶姑娘的柔荑,在身後輕輕按了—下,示意姑娘休要輕舉妄動。一面向冷麵釣翁說道:“三事相約,合乎情理,肖承遠自當按理行事。若要妄想苟延時間,千山之麓,寒江之源,就是你冷麵釣箱的歸宿之地,你應當慎作思量。”
冷麵釣翁根本不理會肖小俠的話,自顧說道:“第一,你能身免寒江冷毒之侵,想來身懷奇寶,不畏奇毒酷寒,你敢隨老夫到千山寒江之源,‘冰窖陰寒顛倒五行’中去進出一次否?”
肖承遠小俠毫不遲疑地哈哈一笑,說道:“敢來幹山,慢說你老兒,冰窖陰寒顛倒五行’,就是刀山地獄;又當何懼?”
冷麵釣翁不作表示接著說道:“第二,你娃娃既為石嘯天而來,當憑功力救石嘯天出險。你二人能將石嘯天帶出‘千山水簾珠玉碎’一步,老夫任你帶他出走。”
說著話,冷麵釣翁倏地有於一指,突然,轟隆之聲,遽響耳畔,水聲如雷,那堵石壁,以及三根石柱上所綁的人,都為飛瀑流泉,遮而不見。但見白瀑垂空,碎玉濺珠,一片水氣濛濛。
肖小俠眼見冷麵釣翁只在如此抬臂出手之間,使得飛瀑流泉忽隱忽現,就知道瀑水源頭,定是安有機關,有人看守。無可置疑地,這水簾之間,必定是機關重重,危險遍處,否則,冷麵釣翁也不會如此猖狂說話。
肖小俠心裡有數,聲色不動地問道:“老兒尚有第三件。”
冷麵釣翁這才呵呵一陣令人心悸的冷笑,說道:“娃娃:你們能熬到第三,老夫少不得要憑這根千山冷鋼釣杆,要領教領教你這位後起之秀,右劍左扇的絕招。”
綠憶姑娘一直被肖小俠一隻執扇的左手緊緊握住,發作不得,此時禁不住翹著嘴不屑持說道:“你挖空了心思,想出這三個方法,要是你都輸了呢?”
冷麵釣翁冷冷地說道:“老夫讓你們安然走出千山寒江。”
綠憶姑娘擻著嘴說道:“到時候,你者兒已經是泥人下海,還敢說讓我們安然走出千山寒扛,你不讓我們走,我們就走不了嗎?”
冷麵釣翁閉口不答,轉身就走,口裡說到:“現在就隨老夫走一趟‘冰窖陰寒顛倒五行’。”
幹山寒江冷麵釣翁轉身前行,肖承遠小俠便輕輕地對綠憶姑娘說道:“一般說來,這九宮八卦陰陽五行之類的陣勢,都是以錯綜複雜相生相剋的位置,困擾於人。這老兒既然明白指出為顛倒五行,看來這趟難題重點不在五行,而在‘冰窖陰寒’四字上面,綠憶,你能無畏於陰寒冷毒嗎?”
綠憶姑娘轉眸露齒檄微一笑,說道:“承哥哥!你不知道女孩兒家純陰之體,不畏陰毒奇寒嗎?”
肖承遠小俠恍然,立即坦然一笑,攜著綠憶姑娘的手,飄然隨著冷麵釣翁身後,逐漸向飛瀑流泉之處走古。
前行六七丈,忽然折轉向右,進入一條羊腸小徑,盤旋而上。此時,冷麵釣翁越走越快,但見他身形穩然不動,腳下流水行雲,衣角飄然起伏,去勢卻是疾如勁矢。
肖小俠和綠憶姑娘自然不會落後,保持著兩丈的距離,輕語談笑,根本就沒有把“冰窖陰寒顛倒五行”的事,擱在心上。
約莫走了一盞熱茶的光景,已經逐漸逼近山顛,方才的飛瀑流泉,已經遠擻腦後。綠憶姑娘忽然說道:“承哥哥!我們休要著了這老鬼的道兒,他要是調虎寓山,下面加害於石老幫主,我們豈上當?”
肖承遠小俠略一沉吟,說道:“看來不會,他要加害石老幫主,何必等我們前來。……”
言猶未了,冷麵釣翁在前面忽然一停腳步,回頭道:“你們要是沒有膽量,自忖進去而不能出來,老夫另當出題,為時尚算不晚、”
肖小俠和綠憶姑娘來到近前一看,此處已是接近山頂雪蓋,白雪冰封,一片寒氣。在前面不到八尺的地方,有一個雪窟窿,約有一人多高,向裡面看去,只見黑洞洞地,瞧不清裡面的情況,外面除了一片白雪,毫無其他異樣。
冷麵釣翁指著這個雪窟窿說道:“這就是‘冰窖陰寒顛倒五行’的進口,出口何處,老夫尚不能相告。區區顛倒五行,想來難不倒你們。請啊I”
肖小俠此時卻躊躇住了,眼看著這冰天雪地之中,這樣一個黑窟窿,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麼詭詐,如若到時不是人力所能抵的地塌雪崩,豈不是中了他人之算?這可比不得一招一式憑功力硬拚。
冷麵釣翁一見肖小俠沉吟不語,呵呵冷笑說道:“如何?要是不敢進去,老夫還可以另出一題。”
肖小俠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