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一直以來他所作的不過是一味逃避,口口聲聲說著要保護她,卻又一次次傷她至深。說他一意孤行,甚至自大都不為過。輕寒總算認清了自己內心,逃避能有何用,其實,他是真想親手守護她,親手給她幸福。
這一次,輕寒是真的想通了,他不再猶豫,定定望著縵舞,正了正色,正欲開口,卻忽地被一旁的南風揮手製止。
輕寒詫異地看了看他,不知這傢伙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南風亦與他對視,眸中靜若深潭,看不出情緒。
難不成他事到如今仍舊不願讓舞兒知道十三年前的真相麼?思及此,輕寒微微蹩起雙眉。
正如是思忖著,卻見南風若無其事地走到同樣一臉期待著後續的碧鳶身旁,迅速出手,一記手刀將她擊暈了過去。
這可驚到了縵舞,她愕然開口:“你這是作何?”
南風將碧鳶安置到一旁的臥榻上,又回到床邊,神情嚴肅地緩緩解釋道:“有些事,我想還是由我親口告訴你會比較好。”
那一段過往,那一段在她回憶中早已七零八落殘缺不堪的記憶,他只期望能夠親手為她拾起。
十三年前他未能保護好天絕門,十三年後,他不能再讓這個女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畢竟,那一段歲月靜好無暇,那樣“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往事,他並不捨得只有自己一人記得。
屋子裡靜得出奇,此時若有繡花針掉落在地,恐怕也能聽得一清二楚。而縵舞此刻根本沒有什麼閒情逸致去關注繡花針之類的事兒,她的視線一瞬不瞬落在面前這個方才還被她稱作“南風”的男子的臉上。
人皮面具完完整整地被捏在這人手中,撕去面具後露出的容顏,不正是三年前在他倆大婚當日莫名離去的鳳珝。
三年不見,縵舞竟覺得這張臉有些陌生了起來。她攤開掌心,手中的九龍佩乃是方才鳳珝交予她的。
入手時的冰涼此刻已被她掌心的熱度漫布,變得沁涼中帶有一絲溫潤。
“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