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江湖人士在場,若當面戳破唯恐清水門顏面無存,靈源泉師才忍辱到了今天。沒想到的是,前輩們惹下的麻煩,卻在惹得後輩們劍拔弩張。
俞涉哼了一聲道:“若要清理門戶,還遠遠輪不到你成松!”
這一席話說完,成松臉上緊繃的肌肉慢慢舒緩。見他有些喪氣了,俞涉大笑兩聲,一拱手:“告辭了,休要再來追我!否則,別怪我不顧同門情面!”說完,帶領眾人便離開了。
成松嘆了一口氣,垂下臉。身後眾弟子上前道:“師兄,就這麼放他走了?回去如何向師父交代?”
“你們以為我想這樣嗎?你們也都聽見了,俞涉他說的話,字字像針一樣插在我的心裡。若他以小師妹為藉口刁難我,我尤可以分辯。但是他卻用師父、師伯的事情來與我講,我無話可說。”
“你不動手,回去師父一定會開罪於你,到那時,你與小師妹恐怕再無可能啊!”
成松大吼道:“夠了!師父那裡我自有說法,跟我回去吧!”說罷,轉身要走。
就在此時,眾弟子中突然有一人拔出長劍,向成松刺去。韓嘯月看得清楚,不由得忘記自己所處的境地,大喊道:“小心暗算!”
可惜為時已晚,成松被這一喊,轉身的瞬間,本來刺向後心的劍直接穿過了右側的胸膛,血光四濺。成松大叫一聲,倒退了幾步。其他弟子見狀,紛紛一擁而上。三四個人將拔劍者手中長劍打翻在地,與其一番纏鬥。另外幾人將血流如注的成松扶住,平躺在了地上。
韓嘯月趕忙衝上前去,從懷中掏出一瓶止血劑。
“你是何人?”一個人問道。
“先別管我是誰,快給他止血!”韓嘯月說著,將止血劑遞到了那幾人手中。不容猶疑,開啟瓶塞,便將止血劑均勻的灑在了成松的傷口處。與此同時,有人扯下自己衣服上的條帶,纏繞著成松的胸口進行簡單的包紮。
不一會兒,纏鬥中的人將刺客制服,扭送到了成松的面前,讓其跪在地上。成松被這一刺,臉色煞白,嘴唇也已經沒有了血色。看了一眼刺客便昏了過去。
“快看看,血止住了沒有?”韓嘯月說道。眾人探查了一下傷口,點了點頭。
“壯士,多謝相救。”
韓嘯月擺擺手道:“先不急謝我,趕快將他抬到城中,找郎中來醫治。這止血劑只能撐過幾個時辰,他的傷口太深,必須快一些!”說罷,與眾人合力,將成松抬起,向城中跑去。
所幸,在東面城門不遠處便是一家醫館。眾人將成松送到醫館,郎中趕忙進行了醫治。眾人又累又急,滿頭大汗,與韓嘯月一起在醫館外焦急等待著。醫館中只留下了兩個人照顧成松。韓嘯月蹲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心中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真不該多事非要去看什麼千年大樹。轉念一想,剛才自己隨身攜帶的止血劑可以救回一條人命,心中反倒有些得意。
“謝謝你,壯士。”其中一名清水門弟子說道,“成師兄受此重傷,幸虧壯士及時相救。”
韓嘯月笑道:“不必言謝,我也只是正好經過而已。”
另一名弟子走到刺殺成松的弟子面前,抬手就是一拳,喊道:“你這個叛徒!為什麼要出手傷人?”
被打的弟子一抹嘴角的血跡,哼笑一聲道:“成松不死,俞師兄又如何能成為清水門合理的繼承者?”
“這麼說,你一早就潛伏在成師兄身邊了?”
“哼!事到如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眼睛一閉,便不再言語。
“殺你剮你,那是掌門之職,我們將你押回清水門,聽從掌門發落吧!”
說話間,李景賢從遠處走來。雖然心中十分鬱悶,但他畢竟還是放心不下韓嘯月,一路打聽總算來到了東門。
“韓大哥!”李景賢大喊一聲,便朝他跑了過來。
韓嘯月原本蹲坐在地上,與眾人一起等待著醫治成松的情況。見李景賢跑來,便站起身道:“景賢,你怎了來了?”
李景賢嘆口氣:“大哥,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此地人生地不熟,只怕大哥會出什麼差池。”說著,看了一眼周圍的清水門弟子道,“這些是什麼人?”
方才感謝韓嘯月的那名弟子聽罷,趕忙站起身一抱拳道:“壯士,我們是清水門弟子。師兄遭叛徒暗算,多虧了這位韓大哥相助。現在師兄在醫館中正在治療,請受我們一拜。”說完,眾人紛紛站起身。
韓嘯月趕忙擺手,示意大家不用行此大禮。李景賢則點點頭,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