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眾人喋喋不休,邁開腳步欲返回屋內。
忽然一陣寒風掃過,緊閉的大門吱嘎一聲被風推開。
“你錯了,對西吳樓我沒興趣。”門外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上一秒還空無一人的木門前,此時卻多了一抹紅衣黑衫 的身影。
眾人噤聲回頭望去,那女子面帶銀色圖騰面具,露出的半張臉清豔精緻,懾人心魄的黑色的雙眸在暗夜間越發深邃孤 傲。
她隻身前來,卻無一人敢上前攔截,她未傷一人,沒有驚擾,就這樣淡淡的出現在門外院落之中,好似應邀而來的賓 客。
左長老望見女子的面具後的雙眼,心中也是一凜,“怎麼不攔住她!西吳樓層層防線都是虛設麼!”
眾人這才回過神,抽出刀劍上前攔阻,那女子卻望也不望身旁,只徑直向左長老走來。
數之不盡的刀劍迎面襲來,她也只是微微側身便輕巧躲過,仿若只是輕舞了幾下,她轉瞬便到了中廳。
廳旁低頭許久的薛庸此時抬眼望見那女子,額頭的冷汗又啪嗒落下,他努力保持面色平靜無常,雙手暗暗背過身哆嗦 著握緊身後的短刀。
女子立定望向左刑,“左長老何須動怒,姬謀姿要走的地方,旁人攔不住的。”
聞得‘姬謀姿’三個字,堂中眾人皆唏噓不已,本能的向後退去,江湖之中見過她的人並不多,而且據傳每次她皆以 銀色面具遮臉,從未有人見過她真正的樣貌。這名奇女子不知來 自'炫*書*網'何處,鑄劍之術更是出神入化,可她性情孤傲乖戾 ,小到江湖中人,大致屬國的藩王國君,皆不惜一擲萬金尋她鑄劍。
她鑄劍有三個規矩,所鑄的長劍皆會烙上梵花之印,所以被人稱為——梵花鑄。
沒有人知道她武功到底多高,也沒有人知道她年芳幾許,只知江湖皆稱她生得傾城姿色,半邊容顏,便可謀天下。
這個譽滿天下的鑄劍神話如鬼魅一般在坊間來去自如,雖然樹敵無數,至今卻也很少有人能傷她。
餘音聞得這個名字,才緩緩轉過身死死盯住姬謀姿。
姬謀姿似笑非笑,“我道是誰坐鎮此地,原來是紅川尊者—餘音!”
餘音聽得此言周身一震,“餘某受樓主仲孫陽所託,守護西吳樓石室之物,姬姑娘也不能逾越半步。”
姬謀姿揚起冷豔的面容並不回答餘音,她轉身望向左長老,“西吳本在中原,因盜得秦陵之物而起家,逃難至此建了 此樓。仲孫陽的祖上不過是群盜墓的賊,此地偏離中原,大部分財力其實皆為你們暗自操縱,這桂林郡現下都是你們 西吳樓的地界,石室中有桂林郡八成的田契、房契,還有你們老祖宗當年盜取的秦陵葬品。”說到此處姬謀姿在坐前 捻起一杯清茶,緩緩走向左長老,“左邢,我說的可有錯?”
謀姿將西吳樓的來歷娓娓道來,如在敘述一段家常趣事,但在場之人卻無一不震驚。
西吳樓如此不光彩的歷史只有少數元老略知一二,石室之中所藏的東西更是隻有左邢一人負責,即使看管的守衛也並 不知道所護何物,這姬謀姿到底何方神聖,竟對整個西吳樓的狀況瞭如指掌。
左長老狠狠的盯住姬謀姿,並不答話,手指不斷收緊,將懷中短劍握的咯咯作響。
姬謀姿眼眉低垂,輕輕的瞥了那劍一眼,“三寸半長,星海玄石所鑄,出自廉禮之手,那孩子鑄劍的本事見長了”她 隨即飲了一口手中之茶,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闔,“岳陽的君山銀針,味道還算清雅,泡茶的水差了點!”
“夠了!妖女,你如此羞辱我西吳樓,寓意何為!”左邢胸口不斷起伏,從懷中抽出短劍指向姬謀姿眉間,執劍的手 卻禁不住顫抖起來,堂中眾人見狀也隨之拔劍上前,唰唰之聲一時不絕於耳,將謀姿層層包圍在正中。
“沒有人警告訴過你,不要對鑄劍師拔劍麼?”姬謀姿不閃不躲,笑容驟然斂去:“尤其是我!”
左邢聞言更是盛怒,將短劍直刺而去。
姬謀姿微微低頭躲過此擊,回身一轉,左手便將劍刃牢牢夾住,她抬起右手,腕間顯出一圈古銅色的腕環,狠狠的向 那短劍一敲,“叮”的一聲脆響,短劍應聲而碎,左刑還未能驚撥出聲,姬謀姿已反手壓過他手腕,將斷劍直指向他 脖頸間跳動的血管。
人群中頓時引起騷動,眾人本欲上前營救,但料想女子不出五招便將左邢制服,上前定是送死,各個猶豫不前,氣勢 登時減了大半。
只有一名護法護主心切,衝上前去欲營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