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的音調抬高了:“她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我的,難不成還能是你的?”鄒越風哼笑著。
“誰是你的女朋友啊!”我終於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怒罵鄒越風道:“你這個變態!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放開我!”
“鄒二少。”譚以琛的聲音裡突然染上了幾分笑意:“人家姑娘說你不是人家的男朋友欸……”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 ; 隨後,沉冷著調子補充道:“怎麼,剛回國你就想搞強上這一套?”
“老子就搞了怎麼了?”鄒越風可能是真火了吧 ; 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把本面目展露了出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 ; 說實話,我真的很害怕譚以琛會就這麼不管我了,他若不管我 ; 我今天必死無疑。
好在,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一陣令人難耐的沉默之後,譚以琛突然出手,強行把我從鄒越風的肩上搶了下來!
“你在外面想強誰上誰 ; 我不管。”譚以琛抱著我 ; 說話時 ;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陰冷:“可在這兒,你敢動她一下給我試試!”
這是他的生日宴,在場的人都是來給他道賀的,若他任由鄒越風這麼胡作非為下去,那他們譚家的臉面要往哪兒放?
鄒越風捏緊了拳頭 ; 狹長的眸子裡 ; 滿是怒意。
譚以琛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 ; 目光清冷,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兩人對峙了幾分鐘後,鄒越風扛不住了,率先開了口。
“行!”鄒越風從嗓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既然你非要管這閒事兒 ; 那就管到底。”
說著 ; 他瞥了一眼躲在譚以琛懷裡的我 ; 然後指著自己佈滿鮮血和酒漬的腦袋說:“你身後那小婊子 ; 無緣無故的 ; 突然就拿香檳砸我,這事兒,你得讓她給我個說法吧?”
聞言,譚以琛沉眸凝向我,低聲問道:“有這事兒嗎?”
我點點頭,很委屈的跟譚以琛解釋道:“我是拿香檳砸了他,可我不是無緣無故的砸他的……人家……人家在大廳走的好好的,他突然就湊過來,聞……聞人家的頭髮……人家……人家以為是變態……就……就……”
我說不下去了 ; 趴譚以琛的懷裡哭了起來。
——當然,是裝哭。
這時 ; 人群中傳來幾聲竊笑 ; 我相信,“鄒二少偷聞少女秀髮 ; 被少女當場砸香檳”的新聞,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權貴圈兒。
鄒越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 可他確實聞了我的頭髮,他不是一個敢做而不敢當的男人 ; 這是他僅有的一個優點。
“行了。”見鄒越風不再說話,譚以琛伸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這事兒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主人都發話了,賓客們自然不能再不識趣的議論此事,於是紛紛轉過頭去,該喝酒的喝酒,該聊天的聊天,就跟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譚以琛抬眸輕飄飄的瞥了鄒越風一眼,然後命令一旁的服務生道:“去 ; 叫醫生過來,給鄒二少包紮一看。”
“不用了。”鄒越風冷聲拒絕了:“少貓哭耗子假慈悲!”
言罷 ;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鄒越風離開後 ; 譚以琛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我突然怕了,本該消失的我,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大廳,還搞出這麼一場大鬧劇……
譚以琛絕對饒不了我!
我張張嘴 ; 想解釋些什麼,可又因為緊張,什麼也說不出口。
就在我惶恐不已之際,譚以琛突然扭頭看向了他的助理 ; 冷聲下命令道:“小周 ; 帶鬱小姐到樓上休息 ; 看好她的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接近她!”
這是要軟禁我啊!我一驚:該不會是想等生日宴結束後再收拾我吧?
我猜的沒錯,譚以琛確實打算“收拾”我 ; 可這收拾的方法 ; 卻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在休息室裡把自己拾掇乾淨後 ; 我便躺倒床上睡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沉沉中,我感覺有人從身後抱住了我。
可能是白天的時候被鄒越風那混蛋嚇到了吧 ; 我猛的打了一個激靈 ; 想都沒想 ; 抬起腳來便朝抱我的那個人踹了過去。
這一腳踹的是極狠的 ; 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 踹完之後我甚至覺得自己的腳都在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