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吧!相信巴總管應該可以保你們的平安,天飛和兄弟們護號有責,只能留在這和老毛子拼命,李掌櫃和夥計們不要白折了姓命,再則咱們商號的那萬把兩砂金還寄存在巴總管那,無論如何,你老和夥計們都不能折在這了。”
聽到老毛子下達的最後通諜的穆天飛,掀開窗簾看著商號外的那些哥薩克,穆天飛開口對商號的掌櫃說到,無論是作為商號的保安隊長,還是西北調查部的特工,穆天飛絕對不能選擇投降,但是像商號的掌櫃和夥計們,顯然沒有這個必要。
“穆隊長,過去李某一真看您不順眼,李某是白長這雙招子,危難之時方顯大忠大義,穆隊長是個忠義之人,李某雖是一商人,但也是打小就拜著關二爺!這棄號而逃之事,萬萬做不出來!食東家飯,為東家賣命,天經地意。”
看著一臉正色的穆隊長,李覺旺開口說到,作為商號的掌櫃李覺旺知道,即便是現在自己帶著夥計們出去,那些俄國人也不見得會輕放了自己,與其那樣,倒不如拼上一把,至少落得個忠義之名。
在蒙古作生意的人大都知道那些俄羅斯人,尤其是這些哥薩克大都是兇殘成性,之所以沒選擇按那些哥薩克人說的那樣,留下貨物和武器返回蒙古,實際上就是因為這些話出自那些哥薩克人之口,他們在這裡放過你,但是等你走過之後,他們會在半路上攔下你,輕著取其財,重者奪其命。
“時間到了,看來這些中國已經作出了自己的選擇!這些愚蠢、貪婪的中國人,失去了生命,不知道他們還能擁有那些錢財嗎?真不明白這些愚蠢中國人到底是為什麼。”
開啟懷錶看了一下時間後,吉米普夫便從腰帶的槍套中抽轉輪手槍,雖然並不知道那些中國人為什麼選擇抵抗,吉米普夫一邊咒罵著,一邊開始招呼著自己的戰士們,準備戰鬥。
“巴總管,人死賬不爛,他們託付給我們的那些砂金,我們必須得給他們保管好,回頭好轉給他們商行,這個信字,咱們不能違了。”
看到俄國人將要動手,達克丹大喇嘛開口對巴彥巴達爾總管說到,雖然對這些人死並不關心,但是達克丹還是開口提醒到巴總管,現在旗裡財物吃緊,那萬把兩砂金,對於旗裡而言無疑是筆不菲的鉅款,出於這方面的擔心,達克丹才會如此提醒。
“兄弟們,老毛子準備動手了,咱們今個得讓老毛子知道,咱們中國人也是爺們,不是他們拿著刀槍就能隨便砍著玩的沒卵子的孬種!把老毛子放到五十步再打槍,要打往死裡打!”
看著那些留著大鬍子,鬍子大都是花白的老毛子,穆天飛開口對窗後持槍瞄準著的商號裡的兄弟們喊到,在蒙古各地的西北商號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武器,按照商號的規定,商號之中上到掌櫃下到夥計,都必須要學會打槍,所以穆天飛並不需要為此擔心。
“吱、吱”
當腳上的皮靴踩在雪地上的時候,提著手槍的吉米普夫看著自己身邊的那些端著步槍老戰士們距離那座中國式的建築越來越近的時候,心裡的不安感越發強烈了起來,總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已經這麼近了,那些中國人為什麼不開槍?
“除了遠距離開槍之外,他們什麼都不會,不過是一隻只要刺刀衝鋒就能擊敗的軍隊而已。”
跟在那些老戰士身邊前進的吉米普夫想起在十多年前,在滿洲和中國人打仗時那些貴族軍官們形容中**隊的言語,而吉米普夫接觸到的那些中**隊也的確是如此,而現在距離已經這麼近了,可為什麼這些中國人還不開槍,他們在等什麼?
“近點、再近點!”
依在窗後的穆天飛在心裡默默的自語到,看著周圍那些拿著槍依在窗後的商號裡的夥計們和臉色煞白的李掌櫃,穆天飛知道現在的李掌櫃和夥計們心裡恐怕早都緊張到了極點,必竟他們只是生意人和夥計而已。
“準備。”
當看到那些哥薩克小心翼翼的在冰雪上移動著腳步,在冰滑的冰雪上緩步前行的哥薩克們的動作很是呆滯,但是仍然走到了距離號六十來步開外的地方,如果是在平時,穆天飛指不定會笑起來,但是這時穆天飛顯然沒有了笑的心情。
隨著穆天飛的口令,三十多名商號的掌櫃、夥計都蹲在窗後持著槍,等待著穆天飛開槍的命令。
“他們……難道!快……臥”
看著商號的百葉窗被封閉著、大門也緊閉著,這一切都告訴吉米普夫,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看著這些吉米普夫突然想起來,差不多在二十年前,在突厥斯坦的一次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