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強攻新加坡的念頭,最初按照第九軍情報處的分析,新加坡的英軍應該只有4萬人左右,而現在卻多出一倍有餘。
速戰速決奪取新加坡固然是黃百韜的本意,但黃百韜卻知道此時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他們不僅要戰果,還要低戰損,出身江蘇省軍的自己經不起國會或陸軍部以及民間的任何指責。
對於這一點,黃百韜再清楚不過,共和九年,江蘇陸軍改編時,七萬江蘇省軍,不過只編成一個國民警衛師又兩個國民警衛團,改編國防軍的不過只有一個團,而自己僥倖成為第107步兵團248營營長,這種僥倖並不值得外人羨慕,畢竟省軍改編國防軍的部隊和軍官,大都是無根之萍。
論部隊出身,部隊不是出自西北軍或遠征軍、模範軍,論個人出身,黃百韜即不是出自保定軍校,也不是出自西北軍校,更不是出自西北保安隊。二十一年來,自己小心翼翼、兢兢業業的一步一步腳印,從營長到團長、師長,再去六個月前,被任命為第九軍軍長,以“雜牌”出身做到主力軍中將軍長,自己是第一人,正因為這個第一人,黃百韜才會謹慎從事,畢竟新加坡一戰容不得自己抱任何僥倖心理。
“長官,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卻,英軍將幾乎全部力量集中在海峽岸邊。帕西瓦在周前將調來英國第十八師的部隊,部署在海峽堤道東北面的開闊地上,帕西瓦認為我軍最有可能向那兒發起強攻,西北海岸交給戈登。貝內特的澳大利亞軍隊防守,為了建立一道防線,現在那些澳大利亞牛仔們正在長滿濃密的熱帶植物的沼澤地裡滾爬著。”
情報軍官的臉上帶著些許笑容,儘管新加坡英軍封鎖的非常嚴密,但新加坡是什麼地方?90%以上的人口都是華僑,國防軍幾乎等於在本土作戰,情報支援遠超過東南亞任何一地。
“叢林阻擋了射界,妨礙了各戰術據點之間的交通!如果集中火力的,利用衝鋒舟發起攻,我們有機會奪取固定灘頭,一戰奪取新加坡!”
一名參謀軍官指著地圖,對長官說道,相對於新加坡,較高的地勢使國防軍可以將大炮對準目標,而早在數天前,四百艘摺疊衝鋒舟就已運到前沿,隱藏在密林裡,只等著軍長的一聲令下。
“我們一次可以輸送多少人過去?”
在高爾夫球場內,一名紳士味十足英國人,斷然拒絕著眼前的陸軍少校的要求修建工整的要求。
“軍隊必須要出具總督府允許在高爾夫球場上挖壕或砍伐棕擱樹的書面許可書後,才能在這裡修建工事。”
“瓦士頓爵士!現在中國人正不斷炮擊著新加坡……”
少校正想和眼前的瓦士頓爵士理論士,伴著一聲尖銳刺耳的破空聲,一枚炮彈落在遠處的高爾夫球場上,一輛英軍的卡車頓時被炸成廢鐵。
“看吧!少校先生,這就是我拒絕你們修建工事的原因,如果沒有托馬斯總督的直接的書面命令和賠償金,我絕不會批准你們將戰火引入我的高爾夫球場!”
從地上站起身來的瓦士頓在臉上依然帶著絲傲慢之色,沒有具體的賠償,自己絕不會接受他們要求。
態度之所以如此強硬,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在三天前,在聯邦軍下令炸燬海峽大壩後,瓦士頓就連邀請了華商總會幾名委員,從他們那裡瓦士頓得到自己需要安全保證。
“國防軍將保證英國僑民的安全,但任何協助英聯邦軍軍事行動的僑民,都將作為敵國武裝人員對待。”
瓦士頓知道一但平民被視為武裝人員對待後結果會是什麼,平民不可能像軍人一樣享受到戰俘的待遇,到那時中國人即便是槍斃自己也是合法的。
從四天前,柔佛海峽對面的中**隊多次進行調動,構築炮兵陣地,頻繁調動部隊,完全是在做從那裡橫渡海峽的準備。面對海峽對岸中**隊的調動英軍指揮部,將守軍的2/3兵力部署在堤東地區,而堤西地區的防禦比較薄弱。
英軍原來在新加坡的設防,完全是針對海上進攻的。它的海岸炮大部只能對付來自海上的敵人,僅有極少數可作大角度的旋轉射擊。其背後的陸上防禦設施,是開戰後臨時構築起來的,其堅固程度可想而知。島上糧食、彈藥雖較充足,但守軍作戰能力有限,多是從馬來戰場剛剛退下來計程車氣沮喪的部隊。
連日來的驚恐和焦慮,使駐馬來亞的英軍司令珀西瓦爾中將顯得更加消瘦了,一個接一個的作戰失利,使他面容憔悴,眼窩深陷。在英軍中,珀西瓦爾素有“馬來通”之稱。此人長著兩顆暴露的門牙,按說應是剛猛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