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海峽堤道向新加坡撤退的時候,英軍司令帕西瓦爾將軍在激勵士氣的每日命令中發出這樣的號召。
但是早在四天前,英軍上下就已經明白,援軍不可能到來,“Z”艦隊的覆滅讓他們對任何援軍都不抱任何希望,此時唯一支撐他們的戰鬥下去的信念或許就是逃回新加坡,在新加坡堅守,然後祈禱上帝……援軍儘快到來。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在後來的一個星期中,被炸開的海峽堤道南面十四英里的新加坡城遭到頻繁的空襲,國防軍為了造成假象,用這種方式顯示這座城已被包圍,而且肯定會被攻下。混濁的柔佛海峽岸旁,是一片長滿熱帶植物的沼澤地,英國、澳大利亞和印度軍隊正在沿岸拼命加固戰前的軍事計劃人員忽視了的防禦工事
馬來亞戰役對英聯邦軍而言,無疑等於是一場惡夢,開戰僅不過二三天,英軍便失去了制空權和制海權,此後的作戰可想而知。儘管早在8月20日當天,整個馬來亞軍區,密碼代號為“彩票”的警戒令剛發出,英軍、澳大利亞軍和印度軍都已武裝待命,充滿信心地嚴陣以待。
8月21日凌晨,中國海軍陸戰隊第二師在哥打巴魯登陸,在海灘遭受早有準備並建有完備工事的英軍第9步兵師的打擊後,僅36個小時後,即在空軍、海軍的配合下於哥打巴魯全殲英軍第九師。
第三天,在中國海空軍奪取制海權和制空權後,中國第九軍主力從宋卡方向向馬來亞發起全面進攻,主力越過克拉地峽,進入馬來亞吉打州,沿西海岸的鐵路和公路向南推進。
為了不給英軍以喘息機會,第9軍除以第7機械化師為尖刀外,兩個步兵師輕裝前進,採取近戰夜戰、穿插迂迴和逐段蛙跳等戰術,連續突破英軍防線。
“國防軍的傳統是從中央楔入敵陣,從兩翼實施迂迴包抄。我們要丟掉這種傳統!我們要像電鑽一樣,沿公路、鐵路一路鑽進去,一直鑽到柔佛巴魯,鑽到馬來半島最南端。途中不要跟敵人糾纏,把收拾殘敵留給後續部隊。總之,行動要迅速,只管挺進,只管向前衝!車拋錨了就扔掉它,一輛車壞了就扔掉一輛,兩輛壞了就扔掉兩輛。切記,兵貴神速。”
戰前動員在作為第九軍軍長的黃百韜曾如此下達作戰命令,在隨後的長達30天內的時間中,第9軍所有的電臺之中,只有一句話,“進攻!不停的進攻!”。
第九軍以坦克為先鋒,冒著急風暴雨,穿行在潰敗的英軍隊伍之中,長驅南下。進攻當天,他們推進到英軍重兵把守的北部重要防線——日得拉防線的前沿,一天後,日得拉防線全線崩潰。
23日第7師佔領打州首府亞羅士打。英軍抗登陸戰役和北部地區阻擊戰連連失利,但是仍然企圖憑藉山路隘口與河流等天然屏障遲滯國防軍的攻勢,以爭取時間,加強南部防禦,準備持久作戰。
31日,沿東海岸進攻的陸戰二師,奪佔了關丹機場。而國防軍步兵的攻擊優勢,再次在突破士林河防線時顯現出來,9月5日,第15步兵師47團,遇到印度第12師,該師奉命構建陣地,守衛士林河前面的一個公路與鐵路的交叉口。47團第一次進攻被打退後,但是隨著後續部隊的到達和坦克部隊的強攻,傍晚守衛的印度士兵潰敗如山倒。當夜,47團攻佔士林河橋,完全切斷北部防區印度第11師的退路,該師遂告土崩瓦解。
到9月15日,擔任尖刀突擊任務的第7機械化步兵師,幾乎是沒遭受任何抵抗,就奪取吉隆坡。
在進入柔佛州開闊地帶後,兩個主力師同時展開,搶在英軍得到增援之前佔領馬來半島最南端。打亂了英軍原計劃在柔佛州搶建工事,構成新加坡北部屏障,固守待援。但是由於前線一路潰敗,被迫於24日把部隊全部撤退到新加坡,炸燬新加坡和馬來之間的柔佛海峽上1000餘米長的長堤。
當新加坡的英聯邦軍被圍困於新加坡,遭受炮擊和轟炸的洗禮時,黃百韜中將和第九軍的參謀人員站在這座英國人修建立的瞭望塔上,從風景視窗用高倍野戰望遠鏡窺視海峽對岸。如果英軍知道國防軍對新加坡的準確炮擊,都是從這裡獲得目標,想來他們撤退的時候絕不會忘忘記拆毀綠色琉璃瓦蓋頂的富麗堂皇的柔佛蘇丹宮城樓上豎起的這座高高的瞭望塔。
“繼續引導炮十三師,對新加坡實施炮擊,情報部門有新加坡的情報嗎?”
放下望遠鏡的黃百韜扭頭看著身旁的一名中校,他是軍情局派來支援作戰情報軍官。三天前,軍情局轉來的帕西瓦爾將軍擁有九萬五千至十萬兵力防守新加坡的情報,便令黃百韜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