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落去的新月放射出昏暗的光芒,橫濱的空中依然是滿天星斗。在東京時間凌晨5時25分時,先導領航機找到了目標區,隨即開啟彈艙,準備用火龍王E型燃燒彈,在飛過橫濱上空時,用燃燒彈標識出顯示橫濱的心臟地區。
這個兩公里長一公里寬的鬧市區原是東方最熱鬧、最活躍的地區,現在已沒有什麼來往車輛行人,大部分商店和戲院都上了門板。儘管如此,十多萬收入微薄的包身工此時仍然在城內的數以千計的家庭作坊中工作著。
就在這時空襲警報器聲劃破夜空,接著幾十個警報器一齊響了起來,原本寂靜的街道上隨即響起了從睡夢中驚醒的人們的尖叫聲,街道隨即變得混亂起來,從街兩側的房層內鑽出大量身著單衣的人們,街道隨即陷入一團混亂。
轟炸機群的先導領航機以每小時360公里的速度,低空飛向這個已經從睡夢中驚醒的城市時,儘管橫濱已經響起了空襲警報,但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凌晨5時32分,最前面的兩架飛機交叉飛過目標上空,一齊投下一串炸彈。
在離地面30多米時,在延時引信的作用下,火龍王E型燃燒彈彈體爆炸開來,從空中射出一根根兩英尺長的燃燒棒,接觸到東西就爆炸,把粘膠似如同火龍一般的火種散開去。霎時間橫濱的鬧市區便出現了兩條交叉火線。又有十架領航機飛來,朝這兩條交叉火線投下燃燒彈。後邊跟上來的是主力,三個聯隊,井井有序,但隊形不一律,高度是2800米至3200米不等。
此時,從橫濱市向著空中打出了兩盞通白的探照燈,探照燈對著空中瘋狂地朝襲擊者照射,稀落的高射炮彈一個接一個在空中炸開花花,但這種稀薄至極的彈雨並沒有產生任何效果。而地面也沒有沒有戰鬥機起飛迎擊。
響徹橫濱上空的空襲警報的刺耳嘶鳴聲,讓每一個人都感覺到死神的威脅,混雜在人群中的明澤在一個同學的建議下,拼命朝著城外跑去,數分鐘後逃到城外的明澤在聽到遠方傳來的轟鳴聲時,不禁望了一眼天空。
雖然天未放明空中的視線不良,但望著在西方的天際,出現一群又一群的象徵著死神的黑鳥,龐大的機群后似乎拖著長長的白煙,在繁星點點的空中排著整齊的隊形,象一群群的大鳥在空中飛翔,這時轟炸機群開始俯衝了下來,看得也更加清楚了,壯觀的場面幾乎讓明澤為之心醉。
但是這種壯觀的場面,隨著空中的機群開始投彈,瞬間一切都被打破了。象有節奏的大洋激浪的隆隆聲一樣,一陣陣燃燒彈雨點般地潑下來,每一架飛機都重複這個過程。仍然拼命跑著的明澤在回頭時,看到身後的幕色中的橫濱上方,閃現出一道道橘色的火線。
風助火勢,烈火迅速蔓延開來,與此同時,轟炸機向居民區展開,傾瀉下數以千計的燃燒彈。火越燒越旺,成了範圍廣大的大火。巨大的火球以暴風驟雨之勢從這幢建築物躍至另一幢建築物,與燃燒的木質的建築物一起,匯成一個溫度高達千度以上灼浪。
令人望而生畏的機群,象巨龍似的鋪天蓋地而來,使地面上的人頓時呆愣。在探照燈照射下,飛機呈綠色,但在地面火光的映照下卻又呈紅色,看著空中的這些在火光的對映下呈現出紅色的轟炸機,所有人的腦中浮現出了一個詞——“紅龍”,龍是中國的象徵,此時中國的怒龍在燃燒了東京之後,向橫濱噴出了烈焰。
拼命跑到郊外山上的明澤,朝著大火中心的居民區望去,他眼睜睜的看著一串串炸彈,很快這些炸彈得到一個綽號叫做“龍焰”,在自己學校的上空開出了橘色的火線,隨後整個學校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想到自己的那些未及逃出的同學,明澤的臉上不禁流出了淚水。
此時唯一通向安全地點的道路是午岡川上的那幾座橋,但中間又隔著一道“火牆”。一群從睡夢中驚醒,只不過是身著單衣的人們擠在街上,好象中了魔症一般,眼睜睜地望著面前的烈火。燒焦的樹和電話線杆象火柴棍似的橫七豎八地倒在路上。
在防空警報響起後,開著消防車準備滅火的消防隊員不斷的大聲喊叫他們往橋上跑。身著單衣的秀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跳過了一條條象在火爐中燃燒的木頭一樣的樹幹,朝著橋上逃了過去。從魔症中醒來的人們,立即不顧一切的跟了上去。
刺目的烈焰和濃濃使秀美睜眼,他不得不張開大嘴呼吸。空氣中濃濃的煙塵味讓她感覺到的喉嚨處幾乎要乾裂開來,還沒跑幾步就跌倒了在了橋頭。不顧膝蓋處的痛苦,剛站起來的秀美就透過滾滾濃煙,看到橋上已經擠滿逃難的人群。秀美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