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步槍的保險,堅起表尺瞄準著前方,他們中的很多人都伸著脖子望著遠方的戰車,戰車對於他們而言非常陌生,只有極少數的老兵知道戰車為何物。
位於防線中部的戰防炮小隊的炮兵此時正奮力的揮動著手中的工兵鍬修改著彈坑,以便將十一式戰防炮隱蔽其中,十一式戰防炮要日軍陸軍的武器中是最新銳的武器,是以在歐洲繳獲的德制37毫米戰防炮為原型仿製。
不一會,炮手們便利用彈坑構建了一處相對隱蔽的炮位,隨後快速將戰防炮推入炮位,此刻這些炮手們誰都看不清前方的情況,只是按照條令機械地從炮尾卸下炮衣,揹著彈藥箱彈手,從背後把彈藥箱取下,放到拉開的炮架旁邊,卸下上部裝甲護板的戰防炮幾乎緊貼著地面,如果不注意的話,誰都無法發現它的存在,德國人在歐洲就是如此利用戰防炮。
炮長用動作利落的從彈藥手手中接過一發炮彈,隨後朝炮膛內裝入一發37毫米穿爆彈,然後調整著機械錶尺,將表尺的刻度設定在400米,在這個距離,37戰防炮足以擊穿50毫米厚的裝甲。
聽著越來越響的柴油機的轟鳴聲,炮長的搓搓手,有些焦慮的臉上露出些許興奮,而炮位旁的那些的手持步槍的步兵此時則緊張的端著步槍,瞄準著隱約可現的裝甲方盒。拉著炮栓的炮長吞了口口水潤了一下發乾的嗓子。
“沉住氣!……一定要按表尺開火!”
儘管心中這麼想,但聽著越來越近的坦克轟鳴聲,拉著炮栓的手仍忍不住顫了顫。
此時鋼鐵履帶轉動時發出的鏗鏘的咯咯聲逐漸強烈,聲響越來越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戰車上的火炮的緩慢移動甚至連同裝甲上的點點黑汙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還可以看到戰車前裝甲板上的片片血汙,那是十一聯隊發起肉彈攻擊時飛濺上去的血汙,儘管坦克只有十餘輛,但卻讓這些從未見過坦克“鄉巴佬們”著實感受了一把震撼。
就在這時滾滾而來的戰車的上空,一顆紅色訊號彈劃破了長空。正在前進的戰車部隊立即開始分散,坦克的隊形變成了“之”字形,這是戰車部隊在展開進攻隊形,顯然他們已經得到的通知,前方有一支大隊規模的阻擊部隊,儘管他們只是先頭搜尋部隊,但指揮軍官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進攻!
“吆西!”
帽簷朝後的炮長,不斷的調整著火炮以瞄準視線內的打頭的一輛支那坦克,拉著炮栓的右手猛的朝後一拉。
“嗵!”
射擊的爆聲震得他耳朵火辣辣地痛,37戰防炮的炮身一頓隨即後座自動退出仍帶著些許煙霧的彈殼,依在炮後的裝填手立即再次裝上一發穿爆彈,絲毫沒有擔誤一秒。
高速行駛在被炸成月球表面的田野上的坦克,不時發出劇烈的顛簸,從坦克炮塔上跳下來程得柱雙手端著步槍,貓著腰跟在坦克後方警惕的看著周圍,空氣中坦克排氣管排出的黑煙顯得有些嗆人,一手端著步槍,另隻手則用力的甩著有些發酸的手臂,在這種地形搭乘坦克絕對是件體力活,如果抓不勞,很有可能被甩下坦克。
“班長,照這麼下去,我估計最多到十號,咱們就能打到旅……!”
話音未落後,就被一聲有些沉悶的爆炸聲打斷,只見前方不遠處一輛正在行進的坦克突然停了下來,敞開的指揮塔內冒出一股黑煙,就在這時密集的彈雨立即揮散了過來。
“我還活著……”
在坦克被擊中的瞬間,弗雷澤想的只有這個,在失神十幾秒後,他才試著活動了一下身子,自己似乎沒有受傷,但一轉身卻發現機槍手已經陣亡了,一塊破片撕去了他半邊腦袋。被擊中的那一剎那情況簡直糟透了,彈片,裝甲碎片和車艙的內壁,崩落,橫飛,互相碰撞,似乎都貼著自己的身體飛散開來,隨後坦克內開始燃燒,發出嗆人的煙味。轉身回望一下炮塔內的情況,接著炮手和裝填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全體棄車……”弗雷澤大聲叫囂著,同時從座椅旁取出一支衝鋒槍,然後擠入炮塔,開啟炮一的逃生艙品,聽著周圍密集的槍炮聲,部隊已經和阻擊的日軍打了起來。
周圍已經有幾輛坦克正冒著黑煙,顯然他們也被擊中,跟隨在坦克後方的步兵已經在坦克的機槍火力掩護下,利用彈坑朝著前方逼近,跳下坦克提著衝鋒槍的弗雷澤跌跌撞撞的跳進了一個彈坑,就在這時,又看到一輛坦克的炮塔入爆出黑煙。
“反坦克炮!”
瞬間的,弗雷澤明白部隊遭遇了什麼,朝前方的日軍陣地望去,並沒有看到反坦克炮陣地,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