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員外稱之郝大叔的“百靈丐”,高大的身軀突然上前數步,彎下腰從那把鏽花針中拈起一根,仔細的端詳一陣……。
“無耳丐”仇忌側首問道:“郝堂主,可一樣?”
郝堂主輕輕點點頭,從懷裡亦小心的摸出了四根同樣型號的鏽花針遞了過去。
水員外想不透他們之間的用意,可是他明白這繡花針一定牽涉到了什麼?
接過遞來的五根針,“無耳丐”仇忌比對了一下,目現寒芒的回過頭說:“我們沒人知道你怎麼居然會有這麼好的手法,能把鏽花針練成了一種可怕的暗器……很好,真的很好……”
有時候“很好”的意思代表的卻是不好,非但不好,而且還是大大的不好。
水員外現在就可聽出了那“很好”二字,對自己來說可能是大大的不好。
“戴樂山四人沒想到真是你親自下的手,閣下,你現在尚有何言?”
當水員外知道那郝仁杰手中的四根針是從四個死人身上起出的時候,他的臉白得就象是一張白紙。
全身的冷汗又沁沁滲出,他感到天在旋轉,地在搖晃,對面的人一個個全象是突然增大的許多倍一樣。
這是一個陰謀,一個置人於死地的陰謀。
更是一個令自己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陰謀。
他明白現在沒有人會相信自己,因為他們每個人的眼裡已說明了一切。
他更知道他已掉進了一個圈套。
而那個圈套已愈來愈緊的纏上了自己的脖子。
“查明事實,就地處刑。”
這是丐幫主“乞王”親下的口諭,並且“火竹符”亦出,凡是丐幫所屬沒人敢違令,就連這兩位“活神仙”在幫規下也不敢稍有不從。
難怪幫主“乞王”不願親自出馬,畢竟他明瞭他無法面對此一殘酷的事實。
誰又能親自處決自己的愛徒呢?
水員外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慘然一笑。
他想起了燕二少的含冤莫白,更體會出了那是什麼樣的心情。
然而他無法逃出那桎桔。
閉上了雙目,他已感覺到死亡的陰影已四面八方的圍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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