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在剛才的飯桌上,他無法不在意成士天森冷的笑容,那種無法琢磨的笑容讓她覺得有一股寒意從尾椎擴散到整個背脊。
正和聶伯庭商量著先行回去的事,不料卻被鄒正川這位過分熱情的主人聽到了。顧爾清無奈,在主人的再三挽留下只好答應不走。其實聶伯庭早已厭倦了這種無聊的派對,但今天有顧爾清作陪,增添了幾縷新鮮感,他暗自竊喜,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唇角。
……
派對既是結交朋友的社交場所,也是尋找商機的絕佳之地。沒有出席晚餐的客人,也陸續在派對上紛紛出現。
光影浮動,聲色流轉,觥籌交錯,十分熱鬧。
剛和一對夫婦暢談完,聶伯庭察覺到了顧爾清笑容背後的心不在焉,他更湊近了她一些,低聲問:“喝點東西麼?”
顧爾清搖搖頭。
聶伯庭見她毫不動容,握了握拳,繼續問:“累麼?”他低眼瞅著她纖細的腳踝,先前就注意到她今天的鞋子很高,剛才又陪他站了那麼久,擔心她會腳疼。
“還好。”她簡短地答道,甚至都沒有看他的眼睛。撇開身體的疲憊不說,最主要的是因為她現在沒有心情。
聶伯庭微怒,就在剛剛,她還笑靨如花和那對夫婦談天說地。為什麼只要和他單獨在一起,就總是惜字如金,更別提什麼笑容?聶伯庭不喜歡此刻的沉默,和剛才對比就會顯得反差很大,他難以忍受這種落差,但又實在找不到話說,思索了片刻才開始另一個話題,“剛才的那對夫婦,是昆城通訊領域的鰲頭。他們家…”
“抱歉,我能出去待會兒嗎?”她轉頭看著他,硬生生地打斷他的話。
聶伯庭愕然,馬上又說:“那我陪你?”
她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淡漠,還是冷冷地拒絕了他,“對不起,我想一個人。”
聶伯庭握緊手裡的拳頭,他努力壓制下胸口竄起的火苗,扯扯嘴角,“去吧。”
……
顧爾清一人來到假山旁,剛剛把大衣落在大廳裡,現在瑟瑟發抖。
藉著慘白的月光,她看到了假山池中自己的倒影,她居然有點認不出自己來。成士天的話開始在她的腦海裡反覆重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