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寒,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怎麼總在拒絕別人的好意?”
顧爾清皺眉看著他,以為他不會再多說,沒想到他還繼續停留在這個話題上,有些煩躁。
她不屑一顧的眼神讓他感到不舒服,低聲咳了咳,不忘補充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生病,然後我媽再來找我麻煩。” 他說得那麼義正言辭,顧爾清卻無心推敲。可是她心裡明白,他口中的這種紳士行為唯獨不適用在他們這種連朋友都稱不上的關係上,無奈他卻拿安尚惠做擋箭牌,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她不想和他在這件事上爭執不休,最後攏了攏身上的大衣,淡淡說了句“我知道了”。
聶伯庭一陣心喜,正想開始另一個話題,卻聽她說:“我們回去吧。”說完,便是一個利落的轉身。
“顧爾清?”他及時叫住了她。
她停下腳步,但是沒有回頭,一頭秀麗的長髮隨風飄曳。他不禁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穿過空中的髮絲。
顧爾清等了半天還是沒有聽到他的下一句,緩緩轉過頭來。聶伯庭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迅速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尷尬的神色盡顯。
“怎麼了?”她問。
他若無其事地把手放進褲兜裡,那淡定的模樣簡直無懈可擊,假裝咳了咳,正色道:“你母親的笑容很燦爛。”
“嗯。”
聶伯庭看她自顧自地走了,只好默默地跟上去。他再次看了眼照片中的女人,她精緻的五官和顧爾清的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唯一不同的是,照片裡的女人笑容溫暖絢爛,而顧爾清的卻是完全相反。
他快步上前,與她並肩同行,“這幾天我媽帶你去哪些親戚家了?”
顧爾清側目,再次納悶了,今天的聶伯寧真的很奇怪。
他等不到她的回答,又問:“初幾去的二伯家?他身體好不好?”
顧爾清停下腳步,嚴肅地看著他,“如果你覺得無話可說,可以不用這樣。”
聶伯庭的笑容瞬間凝固住,掃興又尷尬地聳聳肩。
她輕輕嘆了口氣,再次邁開腳步。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橘色的陽光把他們一長一短的影子拉得很長,看上去是偎依在一起的。
……
安尚惠見聶伯庭真的帶著顧爾清回了家,心情頓時舒暢許多。又見顧爾清身上披著的黑色大衣,更高興了,對聶伯庭僵硬的態度才了有了改善。
“東郊挺冷的吧?”
“嗯,風很大。”聶伯庭看著她和善的笑容很不解,原來老女人的心情變幻也如天氣一般。
“呵呵,把我們的爾清都凍壞了吧?”
顧爾清笑笑,說:“我不冷的。”又看了一眼聶伯庭,他把大衣給了她,一定是受了寒,在車上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忽然有點愧疚感。
“哦,對了。我剛剛接到你鄒伯伯的電話,說明天在鄒家老宅那邊舉辦一個派對,讓我們過去。”
“什麼派對?”聶伯庭蹙眉,收假的最後一天閒暇時間又得用來應付社交場合,頗感無奈。
“明天不是小年麼?他邀請了一些好朋友,大家好久不見,一起熱鬧熱鬧。”
“哦,那好吧。”
“那你和爾清早點過去,去那吃晚飯吧。”
“不是我們都去麼?”
“我和你爸去你姑姑家,早就說好了的。你和爾清去鄒家,不許不去。”
聶伯庭聽完,豁然開朗,突然又來了興致,看了看沉默不語的顧爾清,然後點點頭。
“晚餐早就準備好了,我去叫你爸。”
又只剩下聶伯庭和顧爾清兩個人,聶伯庭見顧爾清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模樣,問:
“怎麼了?”
顧爾清的思緒被他的聲音打斷,迎上他的眼,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明天我能不去嗎?”
“為什麼?”他直勾勾地看著她,頓生不悅。
“我不喜歡那種場合。”她說得直白,甚至不屑於去找一個藉口。
“難道你讓我一個人去?”
“你可以邀請別的人。”他風流的名聲在外,一定有許多鶯鶯燕燕願意作陪。
聶伯庭微怒,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依舊冷漠的臉,想也沒想就把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擺在她眼前,“你知道這婚戒意味著什麼麼?”她沒有回答,或是說她根本就不想回答,不耐煩地把目光瞥向別處。他深吸一口氣,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防爆發,“這意味著在以後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