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本源。此中原因,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一路行來,不可曾遇到什麼變故?”
任天庭的話印證了我對自己的,一時間只覺得嗒然若失,雖然自已已經認識到錯誤,但一旦被別人指出,心裡仍然是別有一番滋味。但回想一下自己的經歷,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故,何況即便是外界再大的變故,也不會造成自身修行的逆轉吧?
“說得有道理”任天庭點頭,想了一下,道:“其中原因,一時無法得知。但以我推測,你出現胎神逆轉,只怕和遮蔽玄陰星佔的人大有干係。太常輪迴之時,把自身元嬰之體交付與你,應該也是看到了這點干係。”
不可能吧?我吃驚得瞪大了睛。老任你的星佔被遮蔽,腦子失常開始胡說八道了?
“莫非你認為,是我的到來,造成了你的_佔被蔽?我不成了引鬼子進村的漢奸了?”
對哦,任天庭得意地笑了一下。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連連對太常婆婆表示欽佩,又對我瞪眼說,他的星佔被遮蔽,還有新娘子一家被殺,根源皆在於我的到來。
“從陝西跑到山西,定然也是受到了別人的蠱惑啊,哈哈,年輕人好勇鬥狠,不但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不但不學無術,還要自作聰明。”
任天庭不住地絮絮叨叨,雖然我對他的說法壓根不信,但正是自己的無端出手導致了他的奇書被奪,心下歉疚之餘,對他的埋怨乾脆來個置之理。上了歲數的人不免絮叨執拗,任天庭雖然道術高深,也躲不過這老年人常有的毛病。
不料任天庭絮叨之聲再不停歇,聲音由清亮漸入低沉,極似張鐵嘴當初引我學習道典時的模樣。我心下一凜,雖然不明白他的意圖,聽他念誦的口訣,依稀便是道家典籍,當下急忙定住心神,閉目在心中默記。修道之人,重的是師以口講,弟以耳聽,縱然無法領會,也不能不凝神靜聽以示尊敬。
“惟危,惟微,惟精,厥中。無視,無聽,昏默、形正。有官,有藏,抱神,守一”
“何謂修道?道充盈。上衝兩眼,下連黃庭。何謂修仙?與道合真。陽神陰精,主宰身形”
空氣中傳來一絲焦臭的味道,我睜開眼睛,只見任天庭身上的棉袍冒出一陣青煙,轉眼間消散殆盡。任天庭笑了一聲,幾株高大的樹上忽然飛來十多隻烏鴉,這些烏鴉繞著他的身體轉了一圈,遮住了他精赤著的上身。
我看得心下羨慕,這些烏鴉棲息在樹林裡,自然早具靈性,但能隨心所欲地使喚它們,只怕還要一番馴養的功夫。正要出言讚歎,卻聽得任天庭長嘆一聲,聲音裡充滿了哀傷之意。
“千古奇書,毀於我,成於彼。從此世上再無《璇璣》,卻有人因禍得福,可成練虛之道,當真是天意啊。”
《璇璣》燒掉了?我這才明白任天庭的用意。原來《璇璣》一書竟印貼在他的棉袍內,那道妖雖然撕去一片棉袍,卻並非為自己使用,按照任天庭的說法,似乎以茅山四老的境界尚不足以參透修習書中的內容,那麼道妖處心積慮地搶奪這本遠古絕學,又是供誰使用呢?(『:』!)
正文第三十章迷真逐妄著塵埃
世界上竟有人能遮蔽星佔,更能役使道妖那樣的不:|豈不是接近了天仙境界
任天庭默然半晌,嘆道:“道家修行,難有盡頭,世上偏有一些具大神通、大智慧的人,達到神形俱妙的境界想必也是有的。但真能拔宅飛昇、長生不老終究還是讓人難以相信。”
“不過世事難料,沒有親眼所見,不能臆斷事情的有無。我只是一時機緣,巧遇奇書,才得窺道術門徑,其間博大精深之處,卻哪裡能夠得知?即便與太常相比,雖然占星望氣術數已不遑多讓,但博聞強記、隨機應變的本領卻比她差了老遠,不然這遠古奇書也不致被人強行奪去。”
“太沖先生雖然道術高深,卻供人驅役,那驅役之人就算不是天仙,只怕也差不多了。太沖先生一生驅屍滅煞,到最後自己也不過是別人一具行屍而已,天理迴圈當真可怖可嘆。
”言畢神色黯然,心中顯然是愧疚自責至極。
那道妖只是搶了書的極少部分,毫無用處,你又何必自責?我安慰任天庭說,役使道妖之人就算絕頂聰明,也不能根據片言隻語就能對《璇璣》融會貫通,再說這《璇璣》好像只是一本占星類的道藏啊,那人既然已能遮蔽星佔,又何必索求占星術數像一個人腰纏萬貫,又何必和一個要飯花子爭奪飯碗?
其實我這樣勸慰,是因為心裡並不認同任天庭的鬼話。盧生在天書裡對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