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沒辦法。卿泓氣得直跺腳。
“大當家;少主來了!”下人進來稟報。
“君玘這小子;最近怎麼三天兩頭往外跑?”卿泓十分好奇。
“聽說芊芊在給他選妻!”無人補充道。
“難怪!”
說話間;一個白衣男子風度翩翩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個黑衣男子;一白一黑;一個宛如天上的浮雲;舒捲從容;一個宛如玄鐵的寶劍;寒光凜冽。展伊看了他倆一眼;心說這世界怎麼這麼小。
“君玘給大姨二姨請安!”
展伊看他溫文爾雅地樣子真懷疑那天在酒樓剜別人眼睛的傢伙是另有其人。
“彥初給大當家;二當家請安!”他身後的黑衣男子依然面無表情。展伊見白衣男子額頭一片光潔,黑衣男子額上卻有一抹粉紅色水滴形守宮砂,若有似無的印記為他增添了一份神秘的妖嬈。
“去給你二姨夫請過安了吧;他最近老唸叨你!”獨眼不忘提醒顧君玘。顧君玘謙和有禮地回答:“已經去過了;姨夫說這邊有貴客;讓我一定過來請個安!”顧君玘目不斜視;沒見過他惡行的人簡直要將他當成謙謙君子的典範了。
“嗯;就是這位……”卿泓指指展伊;卻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她。難道對君玘說這是你去世多年的母親嘛?“這是不殤的遺腹子;君玘!” 卿泓索性將包袱扔給展伊;讓她自己看著辦。
展伊苦笑了兩聲:“我是你母親的親妹妹;按輩分;你該叫我姨媽!”方奇瞪大了眼睛望著展伊;她;不止她;連卿泓和無人都一臉吃驚地望著她;驚訝於她的應變。
“君玘給姨媽請安!”顧君玘連頭都不抬;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給展伊磕了頭;展伊在心裡笑岔了氣;整整表情;一本正經地說:“侄兒免禮!”
“大姨二姨;侄兒想多陪姨媽一會;也好聽聽聽她老人家講講母親的故事!”
顧君玘彬彬有禮道;卿泓和無人當然說好;畢竟人家是20年沒見的母子;想說說體己話也是應該的。
“彥初你也出去吧!”眾人都識相地離開。顧君玘優雅地從地上站起身;謙卑的氣息一掃而空;又恢復了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氣。
“據我所知;我母親根本沒有姐妹!”顧君玘臉上綻開一抹邪美的笑容。“我們大人的事情;你們這些孩子怎麼會知道!”展伊從不喜歡別人叫她阿姨之類的;一方面是怕把她叫老了;另一方面她生性冷淡;不喜歡跟不想幹的人太過親熱。但是顧君玘的這聲姨媽真是讓她舒坦到了骨子裡;有什麼能比讓這麼不可一世的男子謙卑跪地叫自己姨媽更爽快的事!
“別人或許會被你們欺騙;我不會!”顧君玘悠閒地坐在椅子上;隨手端起一杯茶。
“既然你這麼肯定;那我只好實話實說了!”展伊在心底爆笑;如果這個打擊太大;你可別怪我手辣!“我就是顧不殤!”展伊目不轉睛地盯著顧君玘的表情;生怕錯過了好戲。
“……噹啷”一柄薄如紙;軟如蛇的短劍已經抵在展伊的咽喉。顧君玘暗紅色的眼眸漸漸轉為血紅。展伊日後回想起來;真是後悔萬分;她怎麼能糊塗的以為老虎偽裝成病貓就不是老虎了呢?
“我母親已經死了!”展伊的動作也算快的;可竟然還沒看到他拔劍;展伊不敢相信有這麼快的人。
“我體內的兩塊墨圭加上16顆南海珊魂珠令我復活了;顧不殤是我的前世;我的今生叫展伊!”
“……”見顧君玘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展伊只好接著說:“我只恢復了很小一部分記憶;關於你父親和你的還想不起來;大概是墨圭還不完整的緣故。”
“大姨二姨為什麼不告訴我?”顧君玘一抬手;劍消失了。展伊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可怕的對手;她根本不是顧君玘的對手。
“她們怕你受不了這個刺激!”
“難道作為母親的你就不怕?”顧君玘的冷靜超乎展伊的想像;這孩子是不是正常人?正常人見到自己的母親不是應該又驚又喜淚流滿面的嗎?
“你是顧不殤的兒子;自然跟別人不同!我很放心!”展伊很友善得笑笑;心裡直呼看來這個刺激來得還是不夠大!
“多謝母親繆贊!”顧君玘出其不意地轉身走出門;弄得展伊一頭霧水。這裡的男子個個嬌柔可人;她還真沒見過顧君玘這樣讓人琢磨不透的男子。顧不殤的兒子果然是個怪胎啊!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驗明正身
顧君玘獨自走出來;柳彥初一語不發靜靜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