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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上太子妃,倒是先當了未婚母親,勾引的你五迷三道。朕看,你那位的德行只怕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端莊賢淑罷?”

沒有回應,皇儲只是淡淡道:“不算未婚,我們已經在欖城的教堂舉行過了儀式。”

皇帝和皇儲各自不肯妥協,國會不太可能批准他們結婚,皇室不願意接受這樣的長媳,孩子已經懷上就絕不可能打掉,未來的皇位繼承人不可能是私生子,幾方較力之下,此事頓成難了之局。沈斯曄想著,不由有些頭疼。

“那你這是逼著朕承認了?”皇帝銳利的看了長子一眼,語帶諷刺,“覺得你既然有了孩子,遲早會有個名分是不是?”

房間裡死寂了片刻,皇儲抬起明淨的眼,靜靜看向父親:“是,但與是不是太子妃沒關係。我只需要令怡被承認,讓我的孩子不至於成為私生子。把他們擱置在一邊轉頭另覓新歡,這等卑劣事體,恕兒臣難以從命。”

這句話算是誅心之語,皇帝的臉色瞬間就沉到了底。剛斟滿一盞熱茶的茶杯被無意拂落地面,碎瓷片混著滾燙的茶水飛濺開來,多半濺到了皇儲身上,而他只是微微一晃,依舊保持沉默。眼看事情不諧,已顧不得自己的立場,沈斯曄溫言勸道:“父親,我想此事也沒有那麼嚴重……”

皇帝霍然回頭盯著沈斯曄,冷冷一哂:“是啊,你不覺得嚴重,謝家也不覺得嚴重。”

沈斯曄出言圓場本是好意,沒想到皇帝會這樣說,登時一陣錯愕。皇帝冷哼道:“從機場出來,哪都不去就直奔霖泉宮……呵,就這麼等不及要這個位置?劍光藏龍匣,朕還真是養的好兒子!”

因為謝家的緣故,次子自幼不得他的心意,這時候疑心他在背後搗鬼,更是增了一分厭棄。不管他如何出類拔萃,在皇帝看來,總是與“處心積慮”脫不了干係。這時一腔怒氣無處發洩,便都遷怒到了沈斯曄頭上,這怒氣便發的有些沒道理。

沈斯曄微微蹙眉,總算忍住了沒有硬碰硬的頂上去。

“——您跟謝姨的恩怨,與三弟何干?”

出言打抱不平,皇儲拂了拂衣袖上莫須有的灰塵,語氣裡有些清淡的譏刺:“我不需要三弟幫我背黑鍋,也不希望看到這種結果。我自己尚且明知這一點,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東宮不要了,對我而言不算什麼,但您可經受不起兩次這種後果罷?”

似是被長子的無所謂激怒了,皇帝勃然道:“好,好……就這點出息,也對得起你母親?”

“對不起媽媽的人是您!”

皇儲似被狠狠戳到痛處,眼裡的憤怒幾乎瞬間點燃。“父親,您捫心自問,就不對媽媽的去世心存一點歉疚?媽媽一心繫在您身上,您是怎麼報答她的?不是傷透了心,媽媽怎麼會拒絕治療直到不治?!”語如連珠,字字誅心。拋棄溫良恭儉的套話,剩下的真相也不過是醜陋的一攤汙點。皇儲長在萬千寵愛之下,習慣了肆意飛揚,從不在意用最尖刻的言辭表達自己對家庭的不滿。

沈斯曄微垂下眼,在心裡嘆了口氣。

“要不是您那位抱著孩子去見謝姨,小妹又怎麼會從小三天兩頭的生病?這麼多年了,您關心過我們這些孩子沒有?要是這就是您所謂的皇家氣度,我根本就不願意要!”皇儲冷笑道。“兒臣是不是還該恭賀父皇您寶貝女兒下個月生日快樂?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您為什麼不願體諒一下我?”

皇帝一臉鐵青地瞪著長子,嘴唇微微顫抖,氣到說不出話。

皇儲沒理他,冷笑一聲作總結陳詞:“要是您覺得我們不順眼,沒關係,我下午就去發表電視宣告,和皇室脫離一切關係,再不行我就改姓楊,省的我的孩子玷汙了您高貴的血統,正好我外祖父一脈子嗣單薄——”

“夠了!”

皇儲的話被一聲怒喝打斷,皇太后怒氣衝衝的拄杖疾步進來,盯著皇儲怒道:“這種忤逆祖宗的話你也講得出來?我以前是怎麼教導你的?你自己去宗廟跪著反省,我沒說話你不準出來!”

皇儲自幼喪母,皇帝對長子期望極高。皇儲又是個飛揚跳脫的性格,以往這樣的口角出的也不少,可哪次都沒鬧到這個地步。皇太后顫巍巍的指著他,斥責道:“就算你父親再不對,你也不應該這麼指責長輩!平心靜氣的說話不行麼?養移體居移氣,我看你是把性子都瘋魔了!”

然後她轉向皇帝,嘆了口氣,面上掠過淡淡的失望與疲憊:“你以前那些荒唐事我暫且不說你,難道就不能好好跟孩子說話?子不教父之過,阿煜如今這樣,你怎麼不想想你也有責任。”

皇帝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