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中間這些彎彎繞,廣州那邊的官老爺最終不還是送了個人麼?”
有段宏時剛才的提醒,李肆才得以分辨出此事的根底,可嚴三娘卻還是沒算清。那茹喜不是坦白了麼,她就是身負官老爺的間諜之計來的。
茹喜終究是廣州知府的nv兒,要跟李肆這邊搭上關係,就得有合適的名義。最終李肆在青田學院的nv學留出一個nv先生的位置,茹喜可以自去。這事廣州知府馬爾泰裝作被bī無奈,老淚縱橫,哀嘆自己連nv兒都要被李肆搶了。到底心裡是不是在哭,誰都不知道。
“其實是個麻煩,當心她鋌而走險。”
段宏時有些拿不準這個茹喜了,建議乾脆推出去,聽了李肆的說,他自承演技不如。
“這個人有點意思,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若只是想當刺客,我也不會留情。”
李肆倒有另外的盤算。
真真假假,難以分辨,而在聽濤樓裡,談判也步入尾聲,結果也如這茹喜一般,雙方都知這是假的,卻要當作真的一般來看待。
所謂的白城密約,在李肆喜宴後的第二天結成。楊琳、管源忠、湯右曾三位廣東地方大員跟李肆共同商定出若干條款。
條款很繁瑣,但都劃出了雙方的底線。比如廣東官員對驛傳通暢、文武官在衙以及錢糧足額上解很關注,這就是朝廷的顏面。李肆要碰這些,就是撕破了臉,他們再難遮掩。
李肆立下的界線是,工商之事再不能碰,官兵大規模排程要通知他,否則當敵人打,其他事務,能不往題本上寫的就別寫,奏摺隨便。
大面事務之外,管源忠和湯右曾等人還提了廣州城的事情,要求李肆清退一半的巡丁。這要求李肆能理解,他們自然擔心這些巡丁哪天臉面一翻,就成了李肆攻佔廣州的內應和先頭部隊。
這個要求李肆答應了,本著有來有往的jīng神,李肆要廣州府督番禹縣,將黃埔一帶的大片土地以“友情價”盡數賣給他,也保證不用於“軍事設施”。
“那李肆的大致內情m到了,廣東地面也暫時能穩住,咱們三人,可算是大豐收。”
廣州城,得了師爺的回報,再匯總李肆喜宴的一系列訊息,湯右曾舒了一口長氣,這就要準備寫奏摺報。
“內外應也都勾連上了,就待窺得縫隙,趁虛而入”
若不是nv兒還在英德,馬爾泰都恨不得抱住她狠狠親上一口,這般善解人意,為父分憂的nv兒,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這個……令媛真是赤心為國啊。”
湯右曾老臉也是一紅,這事怎麼也不是自詡為道學者的他能幹得出來的,卻沒想到,那茹喜居然自告奮勇。
“總之,咱們的日子是能好過一些了。”
“街面上的巡丁少了許多,得趕緊把咱們的三班人馬抓牢。”
佟海和史貽直各有心懷。
“接下來呢?”
英德,李肆問段宏時。
“暫時會松一段時間吧,趁著這時候,老夫也要出馬。”
段宏時呵呵笑著。
“四哥哥,接下來該誰了?”
關蒄卻在關心這事,李肆幾天都動彈不得,她們的“順序”總是輪不下來,小姑娘等得有些心焦。
“接下來,也該翼鳴老道了。”
李肆卻是想著另外一件事,渾沒注意關蒄小臉頓時就垮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徐靈胎問道:官儒篡神
() 說翼鳴,翼鳴到,還帶了個陌生的拖油瓶。
“徐靈胎?怎麼不學醫了?”
李肆很訝異,這傢伙的名號雖然不如葉天士大,卻也是響噹噹的神醫,只是怎麼被翼鳴老道給忽悠成了他那什麼天聖教的mén人。
“晚生在翼鳴長老這裡窺得了道mén,可很多關節還是不清,聽長老說,李……總司才是授道之人,特求長老引見,以解晚生之huò。”
徐靈胎眼珠子轉個不停,很是訝異,這素未méng面的大人物,怎麼會知道自己原本是要學醫的呢?嗯,看來他果然深諳天道,連掐指都不用就能算。
得,神醫沒了,多了個神棍。
李肆暗歎,自己還真是攪史棍,歷史可是大變樣了。
不過這也好,徐靈胎本是個天才,看他能不能給天主道添上一些血ròu。
“我也只是懂得零碎骨子,並沒把住全貌,不敢說解huò,大家一起參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