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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小吳此時走進了辦公室,說:“鄭科長,DNA檢驗結果出來了,經比對,死者體內檢出精斑,不過,確證不是孔威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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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大吃一驚,這樣的結果實在出乎了我的意料,“那,那會是誰?”

“目前不知道。”小吳說,“確定不是孔威、孔晉國的,能不能串並上其他犯罪嫌疑人,這個還不好說,目前資料正在系統內比對。”

我昏昏沉沉地和大寶一起回到了專案組辦公室。此時夜幕已經降臨,但專案會還沒有開始,師父一人在電腦前翻看著現場和屍體的照片。

“師父,精斑居然不是孔威的,也不是孔晉國的。”我垂頭喪氣地說。

師父抬眼瞥了一下我們,說:“我早說嘛,我心裡就是有個疙瘩。”

我見師父並不驚訝,說:“可是我覺得我們開始的分析沒有錯啊。現場那樣的打鬥痕跡應該是夫妻吵架才會出現的痕跡,對物不對人嘛。”

“我很贊同你的分析。”師父說,“但是即便現場有夫妻打鬥的痕跡,也不能推斷小蔡就是被她丈夫殺死的。”

我點點頭說:“按理說是這個邏輯,但是空調葉板被砸下掉在枕頭上後,並沒有被收拾、拿走。透過死者體內精斑大量存在的現象分析,小蔡被強姦以後,直接就被扼死了,沒有體位變動。說明夫妻打架後到小蔡被殺之間的時間並沒有多久。”

我頓了頓,接著說:“關鍵是小蔡身上沒有威逼傷,一個殺人兇手可以在被害人丈夫在家的時候,深更半夜,進入室內,強姦殺死被害人?這說不通啊。”

“你的假設就錯了。”師父說,“精斑的主人和小蔡發生性關係的時候,孔威肯定不在場的。我覺得你分析半天,有點兒亂,我給你捋一捋。”

我點點頭,確實覺得自己的思路亂了。

師父說:“現在我們知道的是,一、小蔡很有可能和丈夫發生了打鬥;二、小蔡被人扼死;三、小蔡和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性關係。”

師父喝了口水接著說:“那麼就有兩種情況:一是小蔡有姘夫,關係被孔威發現,孔威殺了小蔡。”

“不可能。”我打斷了師父的分析,“如果是這樣,那麼有兩種可能,一是捉姦在床,二是姦夫走後孔威才回來,那小蔡的體位肯定會有變化,看見丈夫回來,總不會一直躺那兒吧?那她體內不可能殘留大量精斑,而且她的衣服不會被撕毀。還有,打鬥形成的空調葉板就不會被小蔡枕在頭下。”

“說得對,所以這一種可能排除了。”師父說,“第二種可能,就是和小蔡發生性關係的人,和殺小蔡的人是同一個人。”

“目前看,這種可能性大。”我說,“畢竟衣服撕破、手腕有約束傷、性行為動作粗暴,這都像是強姦。”

師父說:“但是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小蔡身上沒有威逼傷,那麼兇手是怎麼做到在深更半夜進入一個平時非常謹慎的少婦家裡呢?而且還要先進入院門,再進入房門。難道是騙門嗎?那這個兇手也太有本事了吧?”

“聽你們這樣一說,”大寶插話道,“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夫妻吵架之後,丈夫棄門而逃,沒關好門,犯罪分子趁機溜門入室。”

我和師父都點頭表示認可,目前看,只有這一種情況能完全解釋現場狀況和屍體狀況了。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案件貌似就麻煩了,”我說,“除非能在DNA庫裡比對上人,不然很難破案。”

“是啊,”師父說,“這樣的話,隨機性太大,目標很難鎖定。如果要做犯罪分子刻畫,除了犯罪分子年輕力壯、是男性以外,其他的刻畫都沒有依據。”

“我們推斷得對不對,得看孔威怎麼說。”我說。

話音剛落,劉支隊推門進來,說:“不早了,你們還在這裡啊,快回去休息吧。”

“不是八點半開專案會嗎?”師父抬腕看了看手錶。

“今晚專案會取消了。”劉支隊笑眯眯地說,“孔威被抓回來了。”

“抓?”師父問,“你們怎麼抓的?”

“晚上偵查員在走訪的時候,看見孔威一個人正從村口往自己家裡走。”

劉支隊說,“偵查員上去就摁住了。”

“你們也不想想,”師父說,“如果真是孔威殺的人,他會在這個時候回自己家?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怕是你們的‘訊問’要改成‘詢問’了。”我說,“剛出的結果,精斑不是孔威的,據我們分析,基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