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慢地衝我笑了一下,靠進椅子裡,品啜著雞尾酒,“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我是說,艾米莉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她根本不會服從軍隊的命令;在另一方面,如果她在白宮的好朋友們想倚賴她,也許”
他注視著自己的後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你把你妻子出賣給政府,從而獲得這次飛行的資助,我對這件事還沒完全凋查清楚,就已經看出當局對此事的爇衷了,從在湖蘭島上的機場,到裝在山姆大叔贈送的第二架厄勒克特拉肚子裡的照相機。”
最後一句話讓他驚然一驚,他揮了一下端著雞尾酒的手,“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我沒說它是我沒說它不是這隻會使我妻子成為愛國者。”
“有意思,想一想我們現在不在戰時。我好像回憶起來了,在大戰時,FDR曾被貼上過‘戰爭販子’的標籤,因為他們想趁機擴充陸軍與海軍。”
G.P.的臉色一片空白,聲音也是空洞洞的,“請離開這兒。”
“也許,我的確有一個天使,正如你所說的,G.P.;也許我還有一條生財之道。”我向桌子靠近些,“你能想象得出《論壇》報會為這條獨家新聞付多少錢嗎?麥考密克主編會樂意把FDR那些貴族們的屁股踢進泥坑裡去的;我想,他們還會樂意揭露你——我們可以從你僱用幫兇把酸倒進方向舵踏板的鋼絲裡開始。”
他的臉上仍然沒有表情,但他握住雞尾酒杯的手卻在發抖。
我冷笑一聲,“你知道,這會要了你的命,你苦心經營的宣傳事業也會付諸東流,你用你妻子的好名聲,也許還有她的性命,來開發你自己的事業——你根本不會成功!你純粹是白費心機!”
雞尾酒杯在他的手中碎裂了,他把碎玻璃片扔在圓桌上。他的手心劃破了,流出了血,但他沒有理會,他說:“我永遠也不會拿我妻子的生命去冒險,我愛她,你怎麼能把那樣殘忍的指責加在我的頭上?你真的以為我不愛她嗎?”
那雙一眨不眨的眼睛裡溢滿了淚水,也許他感到了手上的痛疼。
“那是書本里所說的最古老的謀殺動機,”我說,“一個你所愛的女人不再愛你了最好乾掉她。”
“見你的鬼。”
“也許,但我預感到我會遇見許多熟悉的面孔。”
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