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並無私人關係。”

也許在萬納斯商學院裡,人們並不關心時事,但是我知道自納德…伯瑞茲是什麼樣的人,即使我所看的報紙僅限於《賽事新聞》。他是華爾街的百萬富翁,慈善家,FDR的顧問。

那才是白納德…伯瑞茲。

“瑪戈,你對會議做記錄了嗎?”

“沒有,但我在旁邊我偷聽到了一些事,一些我也許不應該聽的事情。我知道A.E.每次會後都很煩惱,儘管這煩惱非常寒蓄。我認為她不同意去做他提議的事或許我應該說,總統提議的事。”

“什麼事?”

她蹙起眉頭,是擔憂而不是生氣,“我想他請求她自願幫助政府做些‘情報工作’。”

“那是偵察,瑪戈,他一定請求她用她的飛機進行間諜活動。”

她的眼睛睜大了,混合著懷疑與恐懼的神情,“我不相信她會做那種事!”

顯然,我把她只敢想象的事用語言表達了出來。

然後,她的拳頭鬆開了,目光迷茫起來,她把一隻手舉到唇邊,輕輕用指尖觸碰著嘴唇,當她開口說話時,她那輕快的語速遲緩下來,似乎每一個字都要突破攔在嘴邊的手指的阻擋。

“是的,”她說,“想一想後來那些將軍們頻頻來訪,這事的確不同尋常,你看,我聽伯瑞茲先生說過,軍隊會他是怎麼說來著?‘協助’只是其中一個意思,我想那些話是‘贊助她的事業’,這句話的意思是?”

“意思是伯瑞茲提供政府基金支援她重新開始環球飛行。”

她的眼睛眯了起來,“我能告訴你這件事,我是第一次未遂起飛時掌管帳目的人,所以我知道錢應該怎麼花,花在什麼地方。這一次,即第二次,情況全然不同——根本沒有帳單寄來,不論是飛機花費,還是維修費,不論是機庫租用費,還是燃料費,什麼都沒有。”

我皺起眉頭,“艾米莉意識到這一切了嗎?”

“是的她非常憂鬱,與她前次飛行截然相反,當初她飛到火奴魯魯時,她爇情萬丈,心情愉快,笑個不停。”

阿美一直說她飛行是為了“其中的樂趣”。

我問:“你問過她軍方為什麼對這次飛行如此爇衷了嗎?”

“問過,似乎是可我並沒有往那方面想,我更擔心的是她身邊的一些朋友不是被趕走,就是被拒之門外,都是一些她信賴的人。”

“她怎麼說?”

“她對我說,‘我們不可能總做我們想做的事’。”

從一個畢生都是我行我素的女人嘴裡講出這句話,的確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

“誰被‘拒之門外’,瑪戈?顯然,你一直保有這份工作。”

“哦,例子太多了,奧克蘭有一個男孩原本一直在她的保護之下——好像是叫鮑比…麥爾斯?我知道她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但我聽到普圖南先生對她說,那個男孩是一個粗俗下流的偷窺狂,於是讓他走路了。”

“什麼樣的男孩?多大年紀?”

“十三、四歲吧?他是業餘無線電愛好者,原打算監聽這次飛行的。還有一個叫麥克門美的男人,他自己建立了一套無線電躁作網路,準備幫助普圖南先生接發飛行進展情況,也被掃地出門了。”

“誰?你是說那個男孩?”

“兩個都是。”

我伸手向後,從褲子後面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記事本,我一直把它同錢包放在一起。我擰開鋼筆的筆帽,“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沃特…麥克門美,住在洛杉礬,是無線電方面的專家,有時為門茲先生工作。”

我記下這些情況,“那個孩子的名字?”

“鮑比…麥爾斯。”

寄居在一所受到總統青睞、將軍們頻頻來訪的房子裡,這個女孩一直過著受蔭庇的生活。

她繼續說:“那個名單非常長,內森,助手、顧問、志願者,統統像垃圾一樣被扔出去了,”一道若有所思的神情在她的眼內一閃,“還有阿爾伯特…布萊斯尼克,一名攝影師。”

“拼一下他的名字。”

她拼出他的名字,我把它寫下來,她解釋說:“普圖南先生親自挑選他,給A.E.做‘正式攝影師’。他非常年輕,大約二十二歲,很有才華,他至少應該陪她飛行一段旅程的。”

有意思,普圖南與報界做交易,他們從阿美用電報或電話傳送回家中的飛行日誌中節選摘錄,然後在報紙上公開發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