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麼意思?”陳若平緊張地問。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跟一個隨時可能離開我的人交往太深,對於以前的事,我只能說聲對不起。”莫聰說著轉身往外走。
“你……”陳若平趕緊下床,赤著腳追過來從身後抱住莫聰,“莫聰,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如果你不想讓我回去,那我不回去就是了,你……”
“不要跟我說這些!”莫聰打斷,“你如果不能留下就什麼都不要說,什麼短暫離開永遠回來,這些話我都不想聽到。”
“我不是必須回陳國,只要寫一封信就可以永遠不回去,你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陳若平輕聲說道。
“那你的家人呢,你不回去看他們嗎?”莫聰問。
“我跟你一樣,也是孤兒。”陳若平說。
“是嗎?你是從小就沒見過父母還是?”莫聰一愣,轉身看著陳若平。
“我父親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母親生我的時候也去世了,大概就是這樣。”陳若平輕輕投進莫聰懷裡,黯然說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這樣。”莫聰道了一句歉。“那你是跟誰長大的?”他想了一下,問道。
“我們府裡的人。”陳若平說。
“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莫聰問。
“家傳的。”陳若平說。
“你父母都不在了,誰傳你呢?”莫聰詫異。
“家裡還有其他人啊。”陳若平說。
“那你為什麼會來到瑞國,為什麼要女扮男裝,為什麼身份不能公開?”莫聰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陳國跟瑞國世代交好,所以我來到瑞國,女扮男裝是因為這樣更方便帶兵,至於身份不能公開,是因為不便公開。”陳若平一一作了回答,卻基本上等於什麼都沒說。
“你真的可以不回去?”莫聰問。
“是啊,我想在哪待著就在哪待著,這是我的自由。”陳若平說。
莫聰還想問什麼,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兩人在暗夜中靜靜擁抱了一會,莫聰心情一放鬆,才感覺到來自陳若平身體的柔軟壓迫。“你穿這麼少,冷不冷?要不你還是把被子蓋上跟我說話吧。”他輕輕鬆開只穿著褻衣,雪白的胳膊和雙腿全部裸露在外的陳若平。
“我不冷,就這樣…挺好。”陳若平雪白的胳膊環著莫聰,下巴靠在莫聰肩上。她早就想象過很多次這樣抱著莫聰,現在真的實現了,感覺很踏實。
“我已經瞭解了你的情況,你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咱們互相都瞭解清楚再做決定,好不好?”莫聰問。
“我只想問一句,你喜歡我嗎?”陳若平輕聲問道。
“我只能說,我可以喜歡你。”莫聰想了一下,說道。
“那你就不需要喜歡我。”陳若平嘆了口氣,“我雖然很喜歡你,但並不想因為那件事情讓你做這樣的決定,你也不需要心裡有愧疚或者覺得欠我什麼。”
“不是…喜歡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我對我妹妹就是這樣。我對你也不完全是愧疚或者怎麼樣,而是我本來也很喜歡跟你相處。”莫聰說著說起在巨靈關時候兩人一起喝酒聊天,一起比武切磋,一切懲惡揚善,一起大醉同眠,一起在戰場同生共死並肩作戰,說得陳若平也感慨不已,說自己就是透過這些事情開始一步一步喜歡莫聰,直到現在。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莫聰讓陳若平安心睡覺,不要再胡思亂想心裡難受,完了便告辭準備回去。
“你不能在這睡覺嗎,我想…我想讓你陪著我睡覺。”陳若平輕聲說道。
“今天不行,今天是我跟我妹妹洞房花燭的曰子,改天吧!”莫聰說。
“好吧,我都差點忘了。”陳若平輕笑一聲。
“要不你過去,我們三人一起洞房,就算我同時娶了兩個媳婦,怎麼樣?”莫聰說。他這幾天的荒唐事幹的多了,三人同房完全是小兒科。
“別開玩笑了,你快回去吧。”陳若平臉紅得不行。
“我不是開玩笑,反正今天的場面那麼大,你過去一塊辦了,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莫聰說。
“真的不行,小妹這麼體諒我,洞房花燭夜都讓你過來安慰我,我不能這樣得寸進尺。”陳若平說著輕輕鬆開莫聰。
“行,那我走了。”莫聰說著話輕輕出去。
陳若平呆在原地,覺得好像做了一場夢。她愣了一會,返身躺在床上蓋上被子睡覺,卻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之前是難受的睡不著,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