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穿上五品官服上朝去。
話說起來,她好像又挺倒黴的,在上班第一天就被個炸彈炸了,然後還要差點丟掉性命毀了容,不過好歹還算是有驚無險。
她在宮門前下了馬,緩步上階,依然是站在最末端,等待順景帝來喊上朝。
顧玉駱站在她前面不遠處,正一臉憂色地看著自己,她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笑意,示意他不用擔心。
譚芙對自己生氣,若然她毫不留情地刮自己一巴能讓她好受的話,那麼她被刮一下倒沒什麼。畢竟她對自己是有養育之恩的。
“上朝——”
正思索著便聽見德公公尖著嗓子喊了一聲,然後順景帝的儀仗便從殿後魚貫而出,他甫一坐下,便看見顧竹寒站在最末端,便輕聲喚道:“紀愛卿,可有大礙?”
顧竹寒出列,答道:“回陛下,臣託主隆恩,已無大礙。”
“嗯,很好,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順景帝問候了一番,而後看向站在隊首的凌徹,“在你養病期間,朕已經命徹王去徹查你受傷的事情,今天應該會有答覆的了,你且等著。”
“謝陛下厚愛。”
“嗯,”順景帝似乎頗為滿意她的恢復能力這麼快,隨即又問道:“紀愛卿可能夠再回長醉書院協助葉院監管理考武部?”
“不日即能回去,陛下不必擔心。”
“如此便好。”順景帝點了點頭,便面對群臣,開始商議別的事情,“朕聽聞最近帝京近郊附近的北陡山似乎是發生了一些異樣的事情,這件事情可有愛卿知情?”
順景帝一發話,底下的群臣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順景帝任由他們討論,顧竹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只能湊近別的官員處聽,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之中倒是能聽出一些端倪出來。
待等她把那些零散的線索整理好之後,順景帝便輕咳一聲,讓一個管理帝京近郊的官員出列,問他處理的情況。
原來是北陡那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有外來的土匪流寇佔地為王,禍害一方。若然他們只是搶人錢財那還好辦,可奇就奇在這幫土匪只劫人,而且還是隻劫男子,尤其是相貌好的男子。是以凡是經過北陡山的男子又長得貌美的男子都被山上的賊匪虜出,然後就再沒能出來。
這件事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也導致許多人人心惶惶,不敢往北陡山出帝京,以至於令其他通出帝京的道路嚴重阻塞。
那個被問話的官員戰戰兢兢地出列,他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順景帝聽得不耐煩,可是可能他今天心情好吧,只是命令他在五天之內帶兵剿滅土匪,不然就提著人頭回來見他。
官員扛著壓力接下了命令,顧竹寒心中則想:怎麼這幫土匪這麼奇葩專門擄貌美男子去上山?一想到貌美男子,腦海中就呈現出幾張臉,或妖冶或聖雅或純澈,容色各有不同,這幾人若然被人擄去倒不知道山上會發生什麼。
顧竹寒抿唇而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荒誕。
“一個人在這裡笑什麼?”耳畔響起一淡雅的嗓音,顧竹寒回神,才發現朝會已經散場,顧玉駱正站在自己面前,微笑問她。
顧竹寒微微不自在地斂了笑容,“沒什麼,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而已。”
“好笑的事情?”顧玉駱見她並無大礙,擔憂了幾天的心才放了下來,他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轉了話題,“你現在可要去長醉書院?”
“是啊,陛下剛剛都吩咐了,我能不去嗎?”
顧玉駱點點頭,“如此,我們一起出發,你坐我的馬車去。”
“好。”
兩人並肩而行出了大殿,銀闇亦從樹上跳下來跟在她身側,問她:“去哪裡?”
“書院。”
銀闇聽了之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馬車一路咕嚕嚕地往書院中去,待來到長醉書院的門口,便見兩旁過道站滿了學子,正一臉激動地看著顧竹寒來的方向。
顧竹寒下了馬車,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又回頭看了顧玉駱一眼,疑惑道:“這是……?”
“歡迎紀院修回到長醉書院任職!”
“歡迎紀院修回到長醉書院任職!”
“歡迎紀院修!”
“歡迎紀院修!”
一眾學子一看見顧竹寒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他們面前,立即歡呼道,數百人在空闊的庭院裡大叫,這聲音震得連鳥鳴都聽不見,顧竹寒耳膜隱隱作痛,她聽到他們的稱呼,知道在經過那場比賽之後已經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