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輪子不靈活的轉動聲,從事發到現在,她最害怕的就是這種聲音。但被叫做玲姐的紅髮女郎還是不得不抬頭望去,果然又是一具屍體被抬了出來。
年輕女郎本來紅紅的眼眶立時又漫出眼淚來:“怎麼又——這醫院的醫生真是太沒用了!”她的聲音因為心中的憤恨和不甘而變得高昂起來,立刻招來周圍人的側目。
玲姐見幾個醫務人員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在,強撐著振奮了一下精神,抱了抱年輕的女郎肩膀安撫道:“他們也盡力了。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吧!”
“玲姐——”
玲姐輕輕摸摸她的頭髮:“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們幾個人能夠處理的。我已經向上面報告事情,相信很快組織很快就會想辦法。”
w市某別墅區。
夏爾正在花園刨土,他嘗試著將剛剛買回來的一棵小樹苗種進去。黑髮的青年靠著月季花藤旁的鞦韆架子,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的造父難得的園藝展示,對於他越來越頻繁地偷遞來要求幫忙的示意視而不見,相反還把視線轉向另外一個方向。
等到夏爾終於清洗完手上的泥土,又換下了園藝裝,重新出現在花園:“你看什麼呢看得那麼大勁!”
路西法嘴角微微挑起:“看熱鬧。”
“熱鬧?”
“大門那裡有一群人在鬧騰,口口聲聲喊著‘江合光,你滾出來’。”
夏爾目光微動:“噢?是為西郊工廠的事情?原來江合光和我住一個小區啊。”雖然沒有明言,可是那語氣滿滿地是“這種暴發戶居然也能成為他的鄰居,真是丟人。’的意思。
路西法沒接話,表情不變,繼續看熱鬧。
“保安不會讓他們進去吧。”對於自己的新造紙如此冷淡的態度,夏爾似乎已經習慣了,不以為意地一邊走回別墅,一邊漫不經心地下命令,“他們也挺不容易的,你要不去幫點小忙?”
夏爾不知道別墅外到底聚集了多少人,不然他大概會稍微考慮考慮再這個指令。路西法知道有多少人,卻故意忽略了這個重要的細節,輕描淡寫了場面。
當然這點小事不需要他親自出手,所以他連翅膀都沒有放出來,只是向某個方向使了一個眼神,一道不起眼的黑色流光便飛了過去。
譚興站在一群虎背熊腰手持電棍的保安面前,有些絕望:醫院的病床上還有一百多號工友在等著他。江合光讓人留下的支票只能暫時支撐二三日而已,但後續治療費用之龐大,絕對不是工人個人承擔的起的,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處於失去勞動能力的狀況了。更讓人不安的是,雖然工廠明確屬於高危行業,但是江合光為了省錢並沒有為工人購買任何保險,也就是說,這場事故發生後,不論是死者還是傷者,都沒有任何保障。
現在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不管用什麼方法,要讓江合光承諾繼續治療這些工人,並保證給予失去勞動能力的工人一定的生活補貼。但是,譚興內心其實是一點底氣都沒有,他知道江合光這個人把金錢看得恨不得比命還重要,今天就算是鬧上一整天,也未必能夠有什麼進展。不過,他握了握拳頭,在此之前,他先要盡最大的努力。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見了他內心的控訴,這個時候突然一陣狂風捲來,攔在他們面前的保安被吹得東倒西歪,保安隊長身上的門禁卡居然被直接吹掉在了他們面前。
這一意外的鉅變讓本來有些激動的工人們都愣了一愣,隨後如同取得了勝利一樣歡呼起來。譚興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是此時此刻不是深思的時候,他快步上前一把撈起鑰匙,招呼著同伴:“走,我們去找江合光。”
如同玲姐猜測的,江合光其實並不在別墅,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別墅沒有人。相反,江合光還特地留下了兩位異級保鏢在這裡看家護院,保護他的財產不受到損失。
“江先生不在家。”一位異級站在大門口,表情淡漠地拒絕他們入內。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嗎?趕快叫他出來,今天他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江合光以為這樣逃避我們就可以躲過去嗎?他真是痴心妄想,我們死了那麼多人,還有許多人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他竟然可以無動於衷,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你們離不離開和我無關,我只負責這裡的安保工作。如果你不想離開,儘可以在這裡呆下去。”異級倒是沒有被工人激動地話語激怒,顯示出良好的專業素養。
但是他的這種平靜並沒有讓工人們變得冷靜下來,反而讓他們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