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這位流落在外的李家長孫並沒有一般李家人的高傲跋扈和重重城府後,相反顯得簡單且謙和。邢建華的心變得很複雜:讓解鈴人殺掉簡墨,他自然不願意;但是讓解鈴人認為簡墨具備投資價值——這也未必什麼好事。
今天簡墨難得地主動來拜訪他,邢建華很高興,下意識地就將話題慢慢向某個方向引導。雖然在老王的監視下,他知道可能不能說得很透徹,但是隻要能夠讓這個青年對自己的處境稍微有點警覺,不至於被人輕易謀算了,便算是值得了。
但這個時候,這個青年卻告訴他一個訊息,他要走了。
這意味著,邢建華這的拉攏就算不是失敗,至少也算是中斷了。至於後面還有沒有機會,還在未知。他不知道簡墨是不是因為察覺到了他背後的解鈴人才決定搬走,但如果解鈴人將這個青年的告辭解讀為對他們的拒絕,那麼接下來等待這個青年很可能就是毫不留情地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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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勇唸完手中發來的情報,旁邊的中年人就發出一聲嗤笑:“我就說什麼來著,想要把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黃毛小子列為投資物件,根本就是開玩笑。”
對於中年人這番嘲弄,周勇內心是認同的。就算李微寧不是李家一手養大的,但是李君瑜畢竟是他的生身父親。有血仇在前,還妄想拉攏他,豈不是說笑。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一開始瞞著這些事情,等到李微寧和解鈴人合作到一定時間後,突然發現了這件事情,那個時候怎麼辦?
當然周勇不得不承認,他和中年人都是存了私心的。他們投資李家老三這麼多年,費盡心思弄死了一個李家老大,又弄死了一個李家老二,眼見一步一步越來越靠近目標,這個時候卻讓他們突然轉變投資物件,這算什麼——更不要說,就是為了扶持李家老三,他們才殺了李君瑜,把好好的李家嫡系長孫弄得流落在外二十餘年,還跟個紙人一樣在貧民窟生活了十六年。這哪裡是投資,這根本就是結仇。
“別當我不知道那幾個傢伙的想法,口上說什麼‘現在李君珏這條線上進展緩慢,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達成目標,不如雙向投資來的穩妥,更何況現在的李微寧同時具備勢弱和繼承李家當家權利的兩項條件,又是李家第五代中的人。一代一個投資物件,也不是不行。’——敢情當年具體運作李君瑜那件事情的人不是他們,就不擔心扶持起李微寧來後反咬他們一口,反正只要向我們身上一推就好了。”中年人冷笑著,“不過是眼紅這麼多年我們握著的資源,想分一分而已,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現在那個小子自己抽身了,明擺著是往那幾個傢伙臉上甩了一耳光,我看他們這回還有什麼好說的。”他目光陰沉起來,“不要給他們再找藉口的機會,想辦法釜底抽薪。”
周勇顯然早由此想法,當下只是淡淡一笑:“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
周勇低頭繼續看情報,又道:“還有一件事情,昨天晚上w市西郊化工廠有毒原料洩露……截止到目前,死了35個人,還有一百多人在醫院搶救。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麼操作的價值?”
“先看看吧。”
第173章 編號150605
看著又一人被白色的床單蒙上腦袋,推入太平間。雖然看不到白布下面的屍體,但是她完全可以想象到那僵直的軀體;因為中毒而變得扭曲的面孔和顏色不正常的面板。他們死的時候不知道經受了怎樣的痛苦——是毫無知覺地就停止了呼吸,還是已經意識到死神的到來卻只能一點點的窒息?一聯想到這裡;默默站在走廊的紅色長髮女郎的面色不禁變得更加蒼白。
“江合光還沒有出面嗎?”她問;眉眼間的疲憊如同重重疊疊的烏雲,沉重難驅。
“那個縮頭烏龜啊,他只派了一個秘書出來,不情不願地付了醫藥費就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一個略年輕的女郎咬牙憤恨地說;“譚興已經帶人去他的別墅那裡堵他了;他要是還不肯出面承擔責任;就燒了他的房子。”
紅色長髮女郎眉頭不但沒有舒展開;相反神情顯得更暗淡:“譚興太沖動了。那種高檔住宅區別說不是他能夠隨意進去的;就算進去了;也未必能夠見得到江合光。更何況,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說不定早已經躲到其他的地方去了。他未必只有這一處住宅。”
年輕的女郎頓了一下;想想果然很有可能;立時跳了起來:“那怎麼辦?玲姐,難道就這麼看他逍遙法外。”
這個時候走廊又傳來骨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