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如著魔般愣愣將視線與之銜接,所有理智忽然就潰不成軍。……
Scars make us who we are
Hey。 Tears all fall the same
We all feel the rain
We can't change
Everywhere we go; we're looking for the sun
Nowhere to grow old。 We're always on the run
They say we'll rot in hell; but I don't think we will
They've branded us enough。 Outlaws of love……
聽著他質磁感完美到極致、寂寞至近乎絕望卻又包含深情的歌聲,白宇澤從頭到尾一動不動地與他四目相迎,待到曲畢掌聲雷動,心中猛然衍生了一種出離瘋狂的衝動。
衝動到他竟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他是不是也同樣喜歡著我”的愚妄痴念。
然而,或許也僅僅是痴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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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又在昏亂裡折騰了很久,白宇澤才找到了姚綠包下的十一號桌。
一曲歌畢的間隙,冷杉下臺來穿過重重人群,徑直拉開椅子坐在他面前。白宇澤僵直的抬眼看著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種退縮。沒辦法從容面對這個人安靜深邃的眼神,從開始到現在。
“你怎麼來了。”他問,黑色線衫的V領勾勒出若隱若現的鎖骨。
“我……來找人。”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你呢?”
冷杉定定凝視他有些嚴肅的臉,隨後低眼淡淡勾唇。“……因為除了這裡,我無處可去。”
“你哥哥知道你每晚都在酒吧唱歌嗎?為什麼偏要讓自己過得這麼辛苦?”
輕微搖頭,他的所有神情都被隱藏在狀若虛無的黑暗裡,卻只是苦笑。“……你不明白。”
“你不說,讓別人怎麼明白?”白宇澤覺得這人的深度自閉真是沒治了。雖然說真正的痛苦也許確是沒法用言語述說的,可寧願自己被壓垮也不願他人替自己去揹負、分擔,這樣的傻瓜世上真是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冷杉抬起頭望著他笑笑,未發一言地起身。“我等下還要唱很久。酒吧里人雜,你再待一會就回去吧。”說罷不等白宇澤叫住他,轉身就不見了人影。
不消一會低緩的歌聲重新縈繞在偌大的舞池內,白宇澤聽著聽著忽然就有點呼吸不暢。等姚綠端著酒杯坐回他對面,白宇澤忍耐地將一杯飲畢,臉色有點不太對勁。“我去趟洗手間。”
“怎麼,想吐嗎?要不要我陪你?”姚綠蹙眉看著他。
他起身胡亂擺了擺手。“沒事,有點胸悶而已。這裡太吵,我出去緩緩就好了。”
“那行。別走錯進女廁所了啊。”姚綠不太放心的看他一路從過道里擠出去,無奈嘆著將自己的杯子斟滿。“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
白宇澤進了洗手間就直奔水池而去,一捧冷水澆在臉上,整個人都清醒起來。
從不曾如此清醒。
已經沒辦法忍耐了。沒辦法忍耐再看他一個人在漆黑的世界裡徘徊不前。總該有人拉他出來的,如果他哥哥不行——就換我來。再被拒絕也沒關係,哪怕被疏遠被討厭也認了。只要他能明白,世上還有人願意站在他這一邊……
我求的從來不是結果,是不悔。
水珠順著眉骨的輪廓不斷滑落,白宇澤入神的望著鏡中目光逐漸堅定起來的那個自己。他已經決定了,今天要在這裡一直待到冷杉離開。回去的路上,他要把想說的話一股腦傾倒而出。
不知道如果是以前那個自己,這時候又會做出什麼選擇?他有自己現在的勇敢嗎?
“嘖。這都多久了,人怎麼還不回來?就算積欲已久也擼太多發了吧。”姚綠那瓶酒都下一半了,漸漸坐得焦躁起來。又按捺性子等了一會,他終於攜著怒氣掏出手機給那不知所蹤的人撥了過去,卻是關機。
“操。”他罵了一聲,撂下手機正要離開座位去廁所尋人,卻被不知從哪冒出的一個身影攔住了。
“你好。我能坐在這嗎?”對面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