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苗疆路上,對付不得,後頭歸來後,那組織又精得緊,但凡本座親自動手殺人之時,俱不會出現,但卻在後頭,私入門派裡,引起恐慌,將殺人之事成功地吸引到本座之上。而戰越既然能清晰知曉本座要去何處,我們教內鐵定是有暗線。是以為了引出後頭的人,本座便使了這個法子,讓戰越他們先一步劫去資訊,做好準備,而後本座便派人易容成本座,前去飛朱谷,以混淆戰越的視線。而本座本人卻是打道前往萬花寺。”
離訴一愣,疑惑地問道:“萬花寺?”
鳳璇陽頷首道:“不錯,你忘了麼,此道不但可通往飛朱谷,還可通往萬花寺。而萬花寺的了塵方丈在江湖上地位不低,若果他能為本座作證,飛朱谷谷主身死時,本座不在場,那本座便可脫罪了。”
聽得鳳璇陽如此分析,離訴緊張的心都鬆了下來,面露喜色道:“教主果然英明。”
“唔,知曉便好。”鳳璇陽得意地享受著他的讚譽,回頭來調笑道,“你這小子,今日方歸來,本座還以為你醉倒在溫柔鄉里,出不來了呢。”
離訴一愣,瞥過臉去清咳了幾聲,訕訕地道:“嗯,教務重要,屬下這不是聽聞教主吩咐,趕忙趕回來了麼。不過教主您走得還真神速,我方回教,看著那人尚以為……”話語忽地一頓,他臉色霎時一變,“糟了!”
☆、第一二三章·崖壁搭救墜崖人
狂風一掠;一道紅色的身影迅疾地穿梭在樹叢之中;幾個腳步輕踏,攀上樹幹借力;身姿立時又拔出數丈遠。
鳳璇陽已經覺得自己快瘋了,現下他只是一個勁地直奔,腦中已經亂成了一片,方才從離訴口中得知;他的子玥為了尋他,走了另一條兇險的道路,他聽聞大驚失色;想到方才自己身體竄上來的不適,心中更是恐慌。
他連斥罵離訴的精力都沒有;趕緊拔足衝了回去;毫不理會在後頭叫喚的離訴等人。
龍傾寒走的乃是與他所處的這條相左之路,若想過去那條,唯有折回岔路行過去一途,可是,鳳璇陽焦急得快瘋了,這一刻,他真恨不得自己身上長上一對雙翼,飛到龍傾寒的身邊,抱緊他思念之人。
一百步。
隨風而翩然的落葉拂上他脆弱的心,將心上包裹的一層護心外殼,慢慢地撩起,帶著它隨風而去。
兩百步。
迅猛的風忽而灌進,將溫柔的落葉颳走,無情地吹打著他被剝落外殼的心。
三百步。
無情的冷風吹入他的心尖,灌進心口每一個被厲風鑿出的孔洞之中,將他千瘡百孔的心一一撕裂。
天邊已經落入無邊的黑幕之中,在這看不清路的密林裡,未知的恐懼讓他擔憂的心更甚,思念的心更烈。他無數次在心底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又無數次被沒有回應的無奈凍得徹骨冰寒。共心蠱只能感覺到對方身體所發生之事,但是卻不能感覺到對方的生息,甚至死亡!
子玥,你一定不要有事,不要!
他瘋了一般地大聲嘶吼,將後頭的人遠遠地甩到了後頭,樹刮破了他的衣衫,風打亂了他的長髮,他的步伐依舊不停,他生怕晚上一刻,他的子玥便與他天人永隔!
他迅步疾行,終於趕回到了那個分岔口,心頭只是輕微一鬆,又忽地提起,快速地衝了出去。那條棧道年久失修,連自己都不敢為了趕時間而行那條路,而子玥卻跑了過去,若是他有何不測,有何不測……
他全身漫上了無盡的恐慌,賓士的步伐都開始顫抖起來,他一路前奔,一直衝到那條棧道口,也仍未發現龍傾寒的生息。
咚、咚、咚,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漸漸止住了,看著那蜿蜒的棧道,他忽而有種不敢上去的衝動,他害怕,他看到的會是一具屍體。
他顫抖著步伐,深吸了幾口大氣,才兩手攀在山岩上,一步一步朝前挪去。
這一條路,他不知行了多久,久到他以為自己的呼吸已經停止了。終於,他走到了一處地方,生生停住了腳步。
前方的路,在半途塌了下去,陷了好大一截,已經是沒辦法再朝前走了,可是,鳳璇陽在意的不是路不能走,而是,那幾滴,落在凹陷道口的鮮血!
“子玥……”鳳璇陽的雙唇驚懼地顫抖,臉色霎時變得一片慘白,他緩緩地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低下|身子,那幾滴鮮血顯然是剛染上去不久,還未完全乾涸。
此處的路已斷,還帶著血跡在此……子玥,是他的子玥!
鳳璇陽怔怔地望著這幾滴血液,腦中已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