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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老趙轉過臉看著我,突然他問我:發生什麼事了嗎,我不知道的?
我一下僵住了,連忙恢復神情,儘可能地裝的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說,沒有呀,就是他昨天晚上和我通電話的時候叫我勸你懸崖勒馬,別的事都沒有。
老趙狐疑地打量著我的表情,半信半疑的樣子,你們那邊有什麼事嗎?
我知道他在問老白,連忙說,白總出國幾天了,會所一切正常。等老趙的神情恢復正常,我的後背卻被汗浸溼了。
從老趙辦公室出來,我心亂如麻,感覺心裡一股莫名火不知道朝誰撒。氣沖沖出了電梯,走到僻靜處,我給陸野打電話,朝他吼道:我找你有事!
陸野那邊不急不惱,淑女點行不?
我低聲喊:不行,怎麼地吧。
陸野:你受什麼刺激了?
我說:管我呢,我命令你立刻出現在我面前,我有事找你!
陸野:肯定和老趙談話了,老趙說你什麼了吧,看來你受到了極其強烈的刺激。
我說:是受了點刺激,怎麼樣?
陸野:受了點刺激就變得厲害了,看來這刺激應該受,還應該再受大點嚴重點,看你還能怎麼地。
我說:我受多大刺激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在這多嘴,我問你來不來吧,不來我對你永遠閉嘴!
陸野:好傢伙,不僅厲害而且蠻橫無理,我離你那裡倆仨小時都不一定到,我在涿州呢,你叫我飛過去呀,下午四五點吧,我過去找你。
中午前後,天熱的叫人窒息。到了下午,悶了大半天的雨終於下起來,臨近傍晚,雨勢越來越大,街上低凹的地方積水了。我在潤鼎公寓等陸野,他沒有來過,來吧,來看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他半隻腳伸進來了,倆腳全跨進來也不妨,再說,人家可不是劉小華,人家多有定力呀。但看著窗外的大雨,我卻有些擔心,假如路上堵塞呢。正想著,我的手機響了,正是陸野,他已經到了樓下。我一邊下樓,一邊回電話叫他等候。
陸野站在電梯外,隔著玻璃和我對望,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進了電梯,他馬上挑釁:你們喜歡生活在籠子裡呀。我沒理他,他就不再說話,跟著我上了22樓。
小牟站在2201門前;正和美容小姐說話;見我和陸野上來;不知道說什麼;我沒和他說話;直接把2204房間的門開啟;陸野不知究竟跟著我進了屋;站在門口;他環視屋裡;吃驚地看著;我走到他身後;把門很用力的砰的一聲鎖上了。
我想,大概小牟要受點刺激了,管他呢。
我是國家安全部偵查員
老白回來了。晚上約了許姐蘇姐幾個女人過來吃飯打牌,電話打給我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中午了,我聽了老白報的幾個名字,脫口而出:聶利來嗎?
老白似乎想了一下,說,看吧,我給她打個電話。
我不好再問什麼,心想,到晚上看吧,也許能觀察出點什麼動靜。
晚上七點,幾個女人陸陸續續來到了潤鼎公寓,樓下的湘菜館問菜送上來不,老白叫小牟去樓下開門。
小牟上來的時候,一起帶進來花枝招展的聶利,她和幾個相熟的女人一陣熱絡的寒喧,然後朝我很做作地淺笑,扭過臉又換成滿臉的燦爛笑靨奔向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老白。
大家坐定,開始互相打聽最近忙些什麼。老白因為經常去韓國,大家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韓國的話題竟然沒有人提起。許姐今天新做了一個髮型,大波浪反翹,襯著她雍容華貴的衣著,再加上人富態些,很顯得家境不俗,大家一致稱讚。我不怎麼熟悉的蘇姐是個很瘦的女人,今天穿的很平常,幾乎很家居的平常衣服,大家就不好評說什麼,要是光看她的衣服,你以為誰家孩子的奶奶來串門呢。以前她也和許姐來過,和家有警衛員的許姐不同,她老公卻是國內一位著名的經濟學者,說總是出國考察,還兼著什麼學會的會長,經常在央視經濟頻道經濟話題節目露臉,倆孩子都在國外,一個在花旗,一個在我駐外機構。聽老白說,她家除了她之外,沒有保姆,她自己做飯,家裡做伴的是一隻性格怪戾的老貓。她和性格開朗外向的許姐性格上的反差也很大,她不怎麼說話,但你不經意就會察覺她常拿三角形的眼睛偷偷睃人,有點葚的慌。聶利今天除了進門的時候表現熱烈外,吃飯的時候話卻不多了,老白也察覺到了,就有意無意地問她最近忙什麼呢,出門了嗎?
聶利看了老白一眼,大概是在考慮當著我們大家的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