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幼不幼稚啊?這很好玩麼?“呃,無塵大哥,我幫你抄寫五十遍,少主賞你那一個月的薪銀給我如何?”
無塵垂下眼皮,冷冷地道:你幫我抄,我還得被罰雙倍,我找虐麼?”只是為什麼要罰他,少主可不可以提點一下呢?
姜冬竹:”無塵,你還是那麼不可愛!
聞人澈哼了一聲:趕車。”
無塵默默揮了下鞭子,馬車再一次跑起,
聞人澈凝著她,道:關上車門。”
姜冬竹習慣地順從,關上車廂門,正襟危坐地坐好。
“下次投懷送抱,找個沒人的時機至少也把車門關好。”聞人澈深深凝視她,清冷寒目似乎在鼓勵她再投懷送抱一次。
投懷送抱?姜冬竹頓時覺得自己可以死得圓滿了,淚奔,冤案原來就是這樣製造的!
到了雲來客棧,聞人澈低聲吩咐了無塵幾句,便領她進了房間,店小二隨即送來一壺上好的茶葉。
“呃少主。”姜冬竹習慣性地拿起茶壺為少主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後知後覺地想起,她現在已不是他的手下了,怎地伺候起他來,竟是這般的順手,是她天生的奴性太重,還是習慣成自然?
聞人澈順手從她手裡拿過茶壺,也為她倒了杯熱茶,淡淡地道:下次不要再糾結是否是我的手下了,從前讓你為我倒茶,也不是為了使喚你”
姜冬竹愕然,不是使喚她,卻是為何?
聞人澈斜睨她一眼,輕嘆,他那時只是喜歡看她倒茶時側臉和她嘴角的淺笑而已。“你若不喜歡為我倒茶,以後就由我來為你倒茶,也是一樣。”
姜冬竹怔住,“少主,你”少主為她倒茶?她怔怔盯著他,他的態度怎麼越來越曖昧?是曖昧吧?好吧,就算她又自作多情了,少主怎麼可能對她曖昧。
“呃,少主,你不是說一起吃飯?”難道要反悔?虧她適才還受寵若驚地感動了好一會兒。
“嗯。”聞人澈垂下眼皮,答應著。
“吃飯,在少主的房間?”
聞人澈:嗯,吃飯不在房間,難道要蹲到大街上?需不需要給你買個碗?”
姜冬竹凌亂了,“少主,我現在還未淪落到要當乞丐的地步。”
聞人澈不置可否。
正在此時,兩名店小二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小火鍋和一大托盤各式各樣的時令鮮菜、兩盤現切的牛肉片、兩盤蝦子。兩人進屋後,將火鍋擺在桌子中間,各式鮮菜擺在鍋子周圍,分別為桌子兩邊擺上醬料、小碗和筷子。“火鍋已經燒旺,少主隨時可涮吃。”語畢兩名店小二退了出去。
姜冬竹目瞪口呆地盯著那隻小火鍋,再看向聞人澈,嘴巴張合數次,才說出話來:少主,你我,難道少主要與我一起吃火鍋?”
聞人澈很自然地坐在桌旁,理所當然地道:火鍋都擺上了,難道你不吃?我記得你從前是最喜歡吃火鍋的,這些菜應都是你愛吃的,湯都燒開了,開始涮吧。”
姜冬竹仍舊呆呆站在桌子旁邊,匪夷所思地摸摸自己的腦袋,她沒有發燒,望望窗外,豔陽高照,天未下紅雨,再疑惑萬分地瞪向聞人澈,那就是他不正常了!“少主,你知不知,吃火鍋是要口水相濡的,少主,你潔癖”與她用同一只鍋子,那跟口水相濡有什麼區別?“你確定這飯你吃得下麼?”
這火鍋在鐵盟國並不盛行,便是因為吃火鍋相當於口水相濡,若非最親近的人,基本不會共用一隻鍋子吃火鍋。而她偏偏是愛吃這火鍋的,既算是在炎炎夏日裡,她有時也會忍不住躲在房裡吃頓火鍋,只是每每吃得大汗淋漓,衣衫溼透,可是她仍然愛吃然而她除了跟爹爹和大哥共吃外,也只是自己一個人吃,從未與旁人共食進火鍋。
聞人澈面無異色,很是淡定自然的夾了幾樣菜色丟進小火鍋裡,一邊翻撥著湯內的菜,一邊睨著她,淡淡地道:菜熟得極快,你還不快坐下?”
姜冬竹一臉錯愕地坐下,木木地拾起筷子漫不經心地撥拉著鍋子裡的菜,不時地抬眸看他,覺得此事詭異極了,世人皆知的潔癖少主啊,怎地竟要跟她一起吃火鍋?“呃,少主,你昨夜風寒發燒了麼?”
聞人澈眸裡閃過驚訝,唇畔帶著一絲戲謔:本少主身體健康,未風寒未發燒,更未燒壞腦子,本少主正常得很。”
姜冬竹俏臉“哄”地竄上熱氣,她沒說出來他燒壞了腦子來著,她只是覺得今日的少主有些詭異!
兩個沉默片刻,鍋子裡的湯翻滾著,菜已經熟了,她仍處在呆愣中難以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