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易影響人的心情。”
姜冬竹瞬即風化,誰說她要當牛糞來著?為什麼他總是拐著彎將她一起罵了?她撓撓眉心,無語哽咽,悲憤道:我知道少主找不到牛糞來烘托,可是我暫時對當牛糞還沒有興趣來著。”
聞人澈斜睨她一眼道:那就好,本少主一時還接受不了牛糞一說”看她一眼,好心情地道: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姜冬竹錯愕看他,他跟她一起吃飯?!是他瘋了還是她耳鳴出現幻聽?他怎麼可能跟別人一起吃飯!他潔癖嚴重,從不與旁人同桌而食,若是迫不得已非要與人一起吃飯,他也只會喝一杯酒,絕不動筷!至少她當了他近三年的手下,從未見他與旁人一起吃過飯。
“少主要與我一起吃飯?”她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試探著問。
聞人澈側目,一副她的腦袋被門夾了表情,幾不可聞的輕哼一聲:我不記得百里霜聽力有問題。”
姜冬竹只覺額上滑下兩滴冷汗,“少主,你不適合說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走罷。”聞人澈左手負背,徑直邁出紫秀院,清嘯一聲,喚來無塵:備馬車。”
無塵眼睛往院內瞟了瞟,隨即答道:是。”
姜冬竹抹抹額間冷汗,為何她總覺得無塵看她的眼光像在看一堆牛糞?她真的不是牛糞!她緩緩走出院子,“呃,無塵大哥”
豈知無塵面無表情地低喃了一聲:少主還是選了這堆牛糞”
聞人澈唇角高高揚起,裝作未聽見,靜靜瞧著姜冬竹的表情。姜冬竹卻呆愣愕然,無塵是不是又誤會她了?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無塵誤會不要緊,會錯主子的意思也不要緊,可是要緊的是葉大小姐,她真會背後給她套麻袋,將她亂棍打死的。
轉頭瞧了瞧聞人澈,只見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她突然愣住,少主左側竟有個淺淺的梨窩?!為何從前未注意到?梨窩淺笑,這是美人的標誌啊!臉上面板比她的細膩光滑,長得比她好看,還有梨窩少主,你讓她這女子怎麼活啊!
她摸摸鼻子,默默地跟著聞人澈繞過主院的芝蘭會,出了百里府,在無塵看牛糞的目光下,默默上車,扶著門框後悔,她當日為何嘴賤的要說什麼牛糞,現下倒好,引火上身啊。
聞人澈輕撩袍角,跳上馬車,躬身進車。
“無塵,我鄭重更正,少主這株仙草至少也得是朵牡丹凡花來配,牛糞什麼的,你還是忘了吧。”她抱著門框淚奔:無塵,不管是牛糞還是牡丹,小女子都是沒有興趣當的。”
聞人澈俊臉瞬即冷下,輕哼一聲,倚進小榻,冷冷道:無塵,趕車!”
無塵立時一揮馬鞭,馬車“嗖”地竄出,可憐的姜冬竹尚抱著門框,被突然賓士的馬車一幌,身子猛地往後一甩,就那麼不偏不倚,倒進聞人澈懷裡。
為免她腦袋撞上車壁,聞人澈眼疾手快地伸左臂箍住她的身體,右手護在她頭上,溫香軟玉在懷,感覺美妙。他登時僵住,她也愣得忘了反應,車廂內一片沉寂,唯聞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隔了好一會兒,姜冬竹回魂,一下竄起,卻因起得太急,忘記這是在車內,頭頂狠狠頂在車廂頂壁。“嗷——”一聲慘叫,眼前金星直飄,頭昏腦脹,一個未站住,再一次跌進聞人澈懷裡!只是這次不止她一人悲慘,聞人澈被她那一聲慘叫嚇住,一晃神的瞬間,她竟再一次跌向他,卻再一次不偏不倚——她的後腦勺撞在他的鼻骨上!痠痛牽動淚腺,險些當場落下淚來。
“停車!”
無塵的駕駛技術當真不是吹的,聽命勒馬,馬車立時停住,無塵回頭,卻見馬車門仍開著,那堆牛糞正抱著腦袋依在自家主子懷裡,而自家主子卻捂著鼻子冷著臉,於是驚愕訝然:少主?”
姜冬竹立即從聞人澈懷裡滾到旁邊小榻上,將腦袋藏進車廂角落裡,以額撞壁,丟臉死了,這下可好,在無塵眼裡,她真成了少主的那堆牛糞了!
“無塵,今夜回去將《道德經》抄寫十遍!本月薪銀扣罰!”
就算是被罰,無塵仍舊面無表情,只是眼裡露出幾分無辜,“少主,請扣罰無塵兩個月薪銀,不寫《道德經》!”
聞人澈揉揉仍有些痠痛的鼻子,哼了一聲:《道德經》三十遍,不扣薪銀。”
無塵眼裡那個憋屈啊,只是臉上還是面無表情:少主,扣無塵三個月薪”
“《道德經》五十遍,獎銀餉一個月。”
無塵嘴巴張了張,終於未敢再說話,唯恐《道德經》加到一百遍。
姜冬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