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鄆州在齊州之南,正是新得地盤的要衝之地,滄州有李綱,鄆州有周度文。
如此配合,對於鄭智來說便是最好的,也是最為有利於自己掌控這不小的地盤。
周度文一聽,自然是極為遺憾,只道:“鄆州有缺有什麼用,鄭兄乃是做大事的人,伯紀跟著鄭兄,一年就升了知府。說實話我也想與鄭兄同地為官,卻是遺憾啊。”
鄭智聽言一笑:“哈哈。。。周兄倒是不需要遺憾,如今聖旨剛下,鄆州匪患剛平,朝廷命我經略滄州、棣州,齊州、鄆州之地,用以壓制山東匪患,周兄來鄆州正好,匪患剛平,這鄆州正是為民做點實事的地方。周兄以為如何?”
周度文聽言大喜,站起身來連連說道:“恭喜鄭兄高升,鄆州我願去,此番必中,鄭兄你在鄆州等我便是!”
周度文話語說得慷慨激昂,中進士對他而言自然不在話下,能有一個自己滿意的地方去為官更是欣喜。
鄭智抬起酒杯,心中也是高興,能得周度文,實在是意外之喜,抬起酒杯說道:“好,我在鄆州等著周兄大駕光臨。預祝周兄金榜題名。”
左右幾個熟人也是端酒起身,臉上多是羨慕,羨慕周度文的運氣,有一個名頭響亮的好爹不說,自己又是才華橫溢,相交之人也是身居高位,如此豈能讓人不羨慕。眾人口中也是來祝賀。
周度文拿起酒杯,左右相敬幾下,開口道:“也預祝各位兄臺金榜題名,同朝為官。”
眾人一飲而下,離春闈大考還有大半年,這些文人自然日日苦讀備戰,便是出門都少了,今日出來自然是要暢飲。
童貫與王黼在內苑對飲,身邊自有樂隊奏唱。童貫對於女色自然沒有什麼需求,所有身邊奏唱的也就不是一個人了,便是叫了一個樂隊,管絃皆有,還有打擊樂器。倒是隆重非常。
“王中丞如今春風得意啊,聖寵正隆,滿場文武那個不羨慕,今日賞臉,童某榮幸之至。”童貫話音已出。
“童樞密摺煞下官了,下官雖然掌管御史臺,卻是在朝中品級低微,今日蒙童樞密看得起,實乃下官之幸。”王黼話語謙虛,卻是面目皆是得意,內心之中自然是認可童貫的話語,滿朝文武皆羨慕這句話,更是讓王黼得意非常。
“哈哈。。。最近聽聞王中丞的一些事情,手段當真高明。”童貫也是眯著眼在笑,再出言語,已然就有所指。
王黼再聽此語,內心一虛,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是知曉的。但是這個童貫是何人?便是那蔡太師十幾年的盟友,此時說出這句話的用意,王黼哪裡敢不去想其中深意?
“童樞密所說何事?下官不明,還請童樞密賜教。”王黼此時自然不敢去認自己做的事情,如今還在籌劃階段,哪裡敢在童貫面前去承認。
“誒。。。王中丞心中自知啊。蔡太師年事已高,怕是難以久居朝中。今日童某宴請王中丞,也是想與王中丞多多走動一些,以後同朝為官,也互相有個照應。”童貫話語已然說明。
王黼剛才還有心虛,此時聽得童貫話語,立馬又是笑臉,笑得極為的快意。便是一邊的秦檜也是笑了出來,直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便是這童樞密也來與王中丞示好,想來許多事情已然妥定。
“多謝童樞密看得起下官,同僚之間,以後自當互相照應,童樞密乃朝廷柱石,下官若是能得樞密照應,一定銘感五內,投桃報李。”王黼自然也是順著童貫話語去說,也在試探童貫內心真假。
卻是這王黼也自認為把童貫看得透,一個閹人本就入不了真正的文人圈子,出了皇宮內侍,自然要在朝中四處交好以自保。
“好,便是個互相照應。今日也無他事,且飲酒!”童貫說得一句互相照應便是表現出來的真正態度了,其餘也不需多說,只坐等這王黼發力。若是王黼還瞻前顧後,童貫也少不得過兩日再請王黼吃上一頓。
王黼更是大喜,有童貫相助,似乎這朝中已然沒有了阻力,蔡京失了童貫,王黼得了童貫這麼一個盟友,此消彼長之間,蔡京似乎已然不在話下。
只等御史臺眾人寫好彈劾蔡京之奏章,梁師成與皇帝趙佶吹幾次風,張叔夜張克公之流商量妥當,便是這蔡京罷相之時。
今日晏飲,當真是賓主盡歡。
半夜回到住處,鄭智喚來吳用,拿出紙筆往滄州去信。信件內容便是讓經略府先行派兵接管四州防務。隨後立刻開始招兵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