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點歉意。”
說著,宮崎用探詢的眼神看著衛。
“對了,我聽說是不是有一些信……”
“哦,是我兒子和朋友往來的書信。”
在學校,宮崎曾經偷偷翻過千尋的抽屜,可是並沒有任何發現。
“信裡寫了些什麼?”
“談到很多事。”
“很多事?”
“談到我這個做父親的……”
“還有呢?”
“還有學校的事情。”
“什、什麼樣的事?”
衛默不做聲,喝著他的酒。
“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什麼具體的內容?”
“沒有。”
宮崎聞言鬆了一口氣。
“是嗎?那麼,您也告訴警方了?”
“我是把信帶了去,可是他們說,光憑那些信根本找不出什麼線索。”
宮崎用力地點了一下頭。
完全恢復了平靜的宮崎,用跟剛剛完全不同的語氣,慢慢說道:
“大場先生還是把這件事忘了比較好,人應該活得有建設性一些。因為對父母、對我們老師來說,大場同學將會成為我們心中的一個回憶。”
“……回憶?”
“相信他也會這麼希望吧!如果您再這樣為他煩惱,他在那邊也沒有辦法安心。”
“是這樣的嗎?”
“什麼?”
“這樣真的對阿誠比較好嗎……”
衛喃喃地說道,然後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嘿,果然能喝嘛!老闆!再給這位先生酒,我也要!乾脆來整瓶的好了!”
衛一臉痛苦的表情,低下了頭。
這天早上下著傾盆大雨,衛決定重新讓‘浪花亭’開始營業。因為店面的貸款還有一部分沒還,而更重要的是夏美也快生了。阿誠的事固然不能忘,可是也不能再這麼無所事事地混下去。
看著豆大的雨滴不停地落下,衛心裡想著:在這樣的日子重新營業,正符合我的心情哪!
衛將放在櫃檯上的椅子一張一張搬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走進店裡來。是衛拿信去警察局時所見到的須藤刑警。
“啊!雨下得可真大呀!要開始營業啦?”
“是啊!”
“你太太呢?”
“在醫院。因為害喜吐得很厲害……”
“哦,真是辛苦了。關於那些信,我又看了一下……”
“哦……”
“我可以理解。你不是想確定,令郎的死因是否真的是自殺嗎?”
衛默默地點點頭。
“我瞭解你的心情。可是,根據欄杆上的指紋和放在屋頂的拖鞋來看……”
“已經無關緊要了。”
“啊?”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是嗎……”
“請吃碗麵吧!就算是謝謝您特地跑這一趟。”
“啊,那我就不客氣了。老實說,我早餐也還沒有吃哪!”
衛走進廚房,去熱那一大鍋高湯。
這個時候郵差來了,把一個白色信封留在櫃檯上。衛拿起信,把用片假名寫著“大場衛先生收”的信封翻過來看一看,上面並沒有寄信人的姓名、地址。衛感到不解,隨手把信封放回櫃檯上。
“要醬油嗎?”
“不用了。”
衛拿起信封正想拆開,但突然又聽了下來。他覺得還是不要當著警察的面開啟比較好。
接近傍晚的時候,宮崎接到大場衛打來的電話。衛表明想要在校外和他碰個面。宮崎表示任何地方都可以,於是衛便指定了多摩川的球場。宮崎不明白為什麼要選在這種大雨天碰面,但隨即又想不要違逆衛的意思。儘量順從他,才是上策。
滂沱的雨勢在泥土地上衝刷出一條小水溝。長椅上有一個人撐傘坐著。
“大場先生!”
衛應聲站了起來。
撐著傘的宮崎朝衛走過去。
“您說有事要見我,是什麼事?”
衛沒有說話。
“很抱歉,我也不是有很多時間,而且在這種地方……”
衛默默地從口袋裡拿出白色信封,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
宮崎說著接過了信封。他瞄了衛一眼,然後開啟了信封,裡面有十幾張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