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董月珠,你知道嗎?那董月珠是反軍的人,昨晚皇上設家宴,太子命董月珠獻舞,那女人跳著跳著突然飛了起來,武功當真了得,瞬間便從腰間拔出一柄軟劍來,直衝皇上而去,恰好那時皇上掉了玉佩正彎腰撿,那時董月珠劍鋒已到,無奈大勢已去,不甘心的轉劍朝皇上身邊的太子刺去……她也真夠狠心,白白長了一張酷似如妃娘娘的臉,心卻如蛇蠍般歹毒。”
這時紅鶯低頭說,“當今皇上開國時枉殺多少忠臣良將?那些忠良之後斷沒有不揭竿而起的道理。”
謝莎莎跳了起來,指著紅鶯罵道,“你這丫頭倒是膽大,都胡扯些什麼?這話若是傳出去非治你個叛國罪。”
阿寶不耐的嚷嚷,“別吵了別吵了,莎莎,你快說太子怎樣了?”
“倒是沒什麼事,那時坐在殿下身旁的三皇子突然衝出來擋了一劍。”
十六章:探病去~~
“倒是沒什麼事,那時坐在殿下身旁的三皇子突然衝出來擋了一劍。”
阿寶手一抖,茶碗“噹啷——”一聲掉到地上,摔個粉碎,她瞅著謝莎莎愣愣的問,“你說誰給擋了一劍?”
“三皇子啊,不過傷的也不重,他情急之下用手握住劍尖,生生逼得董月珠退了半步,這時京輯處的人已經圍了上來,不多時便生擒了那董月珠。”
阿寶鬆了一口氣,嘟囔道,“既然沒事你哭個什麼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夫君。”
“我哭的是今日早朝皇上怒斥太子沉迷女色不務正業,說是要早日立下太子妃來約束殿下。可是我爹,我爹那個老狐狸非說如今太子根基不穩,還要再觀察看看。我,我哪裡等得了啊,聽說剛下早朝沒多大會兒如妃娘娘便招了安舒雅進宮了。”
阿寶沒精打采的問,“那安舒雅不是三皇子的相好?”
謝莎莎恨鐵不成鋼的衝著阿寶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皇室婚姻還能由得自己做主?”
阿寶卻只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謝莎莎是個急性子,見阿寶魂不守舍的就有些心急,跺了跺腳說,“我走了,早知道你變了悶葫蘆我也不來找你,白白費盡口舌卻連半個主意都拿不出。”說罷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過了會兒阿寶才緩過神來,問,“謝莎莎怎麼走了?”
紫玉打趣道,“謝小姐都走了半個時辰了小姐才想起來問,剛才可是睜著眼睛睡著了?可做了什麼美夢沒有?”
阿寶也不理她,坐在床邊一陣發呆。
紫玉討了老大一個沒趣,吐了吐舌頭剛想出去就見阿寶突然跳了起來,“紅鶯紫玉,我要出去逛逛。”
紅鶯皺眉道,“小姐病剛好,身子還虛,怕是不宜出門。”
阿寶哪裡肯聽她的話,那相話音未落就見阿寶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紅鶯與紫玉追出去一看,哪裡還有小姐的影子。
阿寶悶在屋子裡的時候只覺得一陣陣的心慌,也不知道慌個什麼勁兒,就是做什麼都亂亂的,腦子裡似一鍋漿糊,迫不及待的想去透透氣,可出了院門,情況絲毫沒有改善,她先是撞翻了小販的一車桃子,後來又絆了一跤弄髒了裙襬,想想有些生自己的氣,一時間站在街上竟無所適從,索性租了輛馬車往曲禹山方向走去。
這日已是初十,據和朱航的初一之約已過了九日,阿寶在山下下了馬車,吩咐車伕等在原地,自己憑著記憶徒步往山頂攀去。
大病初癒的她還未走到半山腰便氣喘吁吁,腳上無根磕來絆去的,鞋子也被自己踩得烏黑,途中還歇了兩次才走到了群狼之墓。
她緩緩走近排位,看見兩座墓碑前面各放著一碟點心和一碟水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言自語道,“還真拿他們當人了?”
見那水果與點心都已乾裂腐爛,地上一層薄薄的枯葉,阿寶便動手將供果倒掉,從自己肩膀上拿下包袱扔在地上,裡面不知什麼東西一陣翻騰,開啟來竟是兩隻活蹦亂跳的雞,阿寶雙手合十閉著眼睛說,“雞寶寶,你們一定要乖乖的,不要亂跑,等狼群的鬼魂回來吃。”
說完只覺得後脖子一陣陣的冒涼風,也不敢多留,抬腳便往山下跑去。
上了馬車回了城,剛進城門便聽到有人喊,跳下馬車一看,竟然是上午莎莎口中要許給太子的安舒雅。
“舒雅姐姐這是要去哪兒?”
安舒雅淡淡一笑,也不回答,只打趣的說,“幾日不見,阿寶可是越來越漂亮了,你如今還小,再過兩年,平陽城裡無人能及你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