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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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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回府已有五日,現下病剛好利索,額頭上的傷也結了痂,黑紫黑紫的一大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三人百無聊賴,索性繡起花來,此刻每人手上一個花繃子,看上去倒是架勢十足。

紅鶯面色平和,下針提針很是順暢,看得出對刺繡是極為熟練的。紫玉看上去倒是努力,頭低得快要抵上繡品,額頭也隱隱冒汗,但見手下一方絲帕上面花紅柳綠亂糟糟的一片竟看不出繡的為何物,這還不算,那時不時的一聲尖叫才真真讓人頭疼。

“紫玉,你這哪裡是繡花?分明是在殺豬。”

紅鶯笑了笑,“我倒覺得她這是在捅馬蜂窩,一針捅下去,一群馬蜂飛出來,蟄的她連喊帶叫。”

阿寶哈哈笑,“對極對極,就是捅了馬蜂窩。”

紫玉一臉苦相,抱怨道:“小姐,紫玉的手指都要扎爛了啦,你們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誰叫你不會繡還偏要繡?白白糟蹋了一塊上好的錦帕。”

“你們都在繡花,難道要我在一旁呆坐嗎?”

“你這哪裡是繡花,明明是在繡自己的手指頭,哈哈。”阿寶低頭搗鼓自己的繡品,不理紫玉的氣急敗壞。

只見紫玉啪的扔掉花繃子,賊賊的湊到阿寶身旁,皺眉問,“小姐,你就繡這個給姑爺嗎?不怕他夜裡做惡夢?”

“骷髏多頭好啊,辟邪!做什麼噩夢,你當誰都像你一樣膽小?”說道這裡突然嘆了一口氣,說,“也不知夫君何時才能歸來,我這額頭都快好了,他的藥還沒到,真要是有個什麼要命的病,早被他給拖死了。”

紅鶯一愣神,說道:“這幾天路上不太平,反軍作亂,怕是路不好走。”

阿寶忙問,“那阿爹豈不是很危險?”

只聽紅鶯慢慢說到:“那些反軍都是些前朝志士,以推翻齊宋朝為己任,丞相大人本為前朝舊臣,現在轉而投靠齊宋,確實是反軍的眼中釘肉中刺。”見阿寶一臉驚慌,忙說:“不過大人不是帶了幾個隨從沿途保護嗎?若是沿路都走官道,應該不會有事。”

“咦,一提到反軍作亂小姐為何首先想到右相大人而不是姑爺?”紫玉若有所思的問。

阿寶一愣,想了半天才笑了笑,拍了拍紫玉的肩膀說,“差點被你唬住,夫君雖然銀子多,可和反軍又無瓜葛,有什麼可擔心的?”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也不十分明瞭,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如此啊。

“阿爹也真是的,府上那麼多下人,偏偏搶我最親的雲姨。”

原來雲倩是阿寶孃親的陪嫁丫頭,阿寶娘去了後一直悉心照顧阿寶,趙刊幾次為她做主安排親事都被她一口回絕,如今早已過了婚嫁之年,是個老姑娘了。

阿寶突然賊賊的問,“你們倆誰知道雲姨如今多大年紀了?”

紫玉搖了搖頭,紅鶯答道:“去年說起過,說是二十四了,那今年就是二十五了。”

阿寶唉聲嘆氣的搖頭,“都是我誤了雲姨,那麼美的一朵花,還沒嫁人就要凋謝了。”

這時門外傳來爭吵聲,“我去見你家小姐還要什麼通報?這群不懂規矩的,全部拉下去打板子!”

紅鶯連忙迎出去,“莎莎小姐快請進,他們不懂事你別計較,小姐在裡面呢。”

謝莎莎怒氣衝衝的大步走了進去,邊走邊對紅鶯說,“下次記得叫我謝小姐,我們這的方言莎莎就是傻傻,整天有人叫我傻傻,你說我還能好嗎?”

紅鶯一路陪著笑臉,還沒進內間就聽阿寶在裡面哈哈大笑,故意咬著字說,“傻傻小姐,最近可有聰明瞭點兒?”

謝莎莎連忙跑進去,一把揪住阿寶的耳朵吼,“我正心不順呢?你還敢來觸我黴頭?”

“哎呦哎呦,你輕點啊,又怎麼了,跟吃了炮仗似的?”

謝莎莎突然洩了氣般的癱在阿寶的閨床上,雙手捂住臉說,“紅鶯紫玉,你們倆先下去。”

阿寶見她似是認真,也忙收起玩笑的表情,拉了她坐起來一看,竟然滿臉淚痕,忙說,“紅鶯紫玉都是自己人,不用迴避,你這到底是怎麼了?難得見你這付被欺辱的小媳婦樣。”

莎莎一向性格堅毅,女子中少有的豪爽大氣,聽阿寶這樣說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去管臉上的淚水,只倔強的梗著脖子說,“昨晚太子殿下遇刺了。”

阿寶一驚,忙問,“傷得重嗎?”

莎莎卻突然發起狠來,“都怪你夫君送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