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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洗手間裡的水聲在嘩嘩地響著,芙蕖百無聊賴,就在客廳裡左轉轉右看看,然後,就看到了櫃子邊上的相架,相架中,一對年輕的少年男女相擁著,滿足地笑著,那少女,是一張相似的臉。芙蕖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相片裡的臉,不由得感嘆一聲,真像,怪不得有人遇到她,會情難自禁了。

芙蕖放下相架,轉了個身,就往洗手間去了,她不是那種等著王子來救贖的灰姑娘,更多時候,她寧願做主動出擊的人魚公主。湛海沒有料到芙蕖會這麼主動,當場就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她曖昧地笑了。

芙蕖一腳跨進了浴缸裡,沒有脫衣服,溼了水的白襯衣,貼貼服服地貼在她的身上,成了她的第二層肌膚,那妙曼的曲線,在這一刻,顯露無疑。性感的女人永遠都是穿著衣服的,這一句話,此刻在她身上印證無疑。相較於赤 裸的直率,此時此刻的她,無疑是別有一番韻味的。

芙蕖的手手腳腳纏了上去,像靈蛇一般,整個人挨在了他的身前,胸部貼著胸部,然後伸出手大行挑逗之能事。她是一名熟手技工,經歷過的男人比她走過的橋都要多,她和他在此之前已經有無數個夜晚,所以她很清楚他身上的敏感點在哪裡。那裡是臨界點,她只要在那裡點上了一把火,君子都要變登徒子。

然而,芙蕖似乎很有耐心,她沒有選擇一把火把激情燒完,她的手在他身上流連,在他敏感點附近流連,就是不肯湊上前去,把火點燃。她有點得意,看著湛海享受的表情,她伏在他耳邊,問他:“喜歡嗎?”聲音如雨夜妖女般妖豔。

湛海似乎很享受這一刻的歡愉,閉著眼睛,由得她肆意。聽到她問他話,於是睜開了眼睛,用一種曖昧的,欣賞的眼神看著她,她□在水面外的肌膚是清晰可見的,那起伏的曲線,撩人心絃。而她浸沒在水面下的肌膚卻被浮起的白襯衣遮擋著,看不清。他伸出手,一顆一顆地解開了她胸前的扣子,最後把衣服扔到了一邊,他的手指開始沿著她的曲線漫遊,脖子,鎖骨,紅痣,山腳,山腰,山峰,腰,以及一個女人最私密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浴室裡氣溫太過悶熱,還是一個男人已經把一個女人的激 情點燃。芙蕖剛才還在遊走的雙手,已經開始有點遲疑,她的臉頰,紅粉菲菲,眼睛裡是水光瀲灩的媚態,前一刻還在得意地玩火的人,下一刻就已經被人反客為主地逗弄得軟弱無力了。

她挨在他的身上,帶著一點點喘息,呼吸焦灼,急促,渾身無力,軟啪啪的,任人宰割。溫香軟玉在懷,聖人都無法把持,湛海終於放棄前戲,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低頭吻上了她鎖骨處的紅痣,然後一個挺身,長驅直入,開始做男男女女之間最原始的本能之事。

在浴缸裡做 愛真不是一件好事情,地方太小而情太激,時間久了手腳發麻,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都沒地方。到最後,芙蕖都在心底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問自己,幹嘛這麼笨,不挑一個舒服點的地方去幹活。

好不容易,一場鴛鴦浴終於洗完,湛海抱著溼漉漉的她就往臥室走去。本來芙蕖以為,這個晚上一切到此為止,結果有人不肯罷休,纏著她又做了一次。到後來,兩個人也不知道瘋了多久,終於暈暈欲睡,臨睡前,芙蕖的心裡只浮現了一個念頭:媽 的,在床 上果然比在浴缸裡舒服多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全亮,芙蕖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就賴在床上細細地打量著這房間。看得出來,女主人當初曾經很用心地佈置著這房子,每一件物品,都透露著一番心意。芙蕖閉上眼睛,猜想,在這一張床上,曾經的那個女主人又是怎樣地和男主人纏綿呢?她會不會像她一樣,那麼地懂一個男人的身體呢?她又會不會像她一樣,蕩婦一般地去挑逗一個男人的情 欲呢?大概是不會吧,良家子歷來是不屑於做她們這些女人的下作路數的。

賴了半天的床,芙蕖終於起來,卻不經意地發現床頭櫃上有一個相框,被人扳倒了下來,放照片的那一面靜靜地貼在桌面上。芙蕖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好像昨晚某人的確做過這麼一個扳倒東西的動作,於是她扯了扯嘴角,冷笑了起來,一個虛偽的,自欺欺人的傢伙。人都不在了,還怕被她看到麼。

她拿起了相框,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還是兩人的照片,在陽光底下蜻蜓點水般地親吻著,頭頂是明晃晃的太陽。年輕真好啊,她感嘆著,就連示愛都是大刺刺的,一點都不怕別人開玩笑。這就是愛情,光明正大的愛情。

她看著照片,手指在鏡面上流連,那麼熾熱的愛情,到手的溫度卻是冰冷的。她笑了一下,想,見得了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