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盡頭
Love me tender;love me true;
溫柔地愛我,真實地愛我
All my dream ful fill;
那足以滿足我所有的夢想
For my darling; I love you。
因為親愛的我愛你
And I always will。
永遠都愛你
車子駛到一個地下停車場就停了下來,芙蕖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問他:“這是你家?”
“嗯”湛海點點頭,下了車,走到芙蕖那邊,開啟了她那邊的車門,示意她下車。芙蕖抬頭看著他的臉,忽然綻放了一個美麗的笑容,她張開雙手,笑眯眯地對他說:“你揹我。”
湛海被這個要求嚇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看她,說:“我揹你?”
芙蕖點點頭,滿臉的期待。
湛海有點為難,他左右看了一下,發現沒什麼人,才認命地蹲了下來,讓芙蕖趴到他背上。芙蕖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待遇,下巴窩在他的肩膀上,嘴巴里哼著剛才的那首《Love me tender》。芙蕖唱歌的聲音不怎麼樣,但是哼出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像冬日裡的陽光,暖暖的,懶洋洋的。
芙蕖哼得正高興,湛海就說話了,語氣裡帶著一點不悅:“你能不能別唱了。”
一句話,把芙蕖的好心情都打沒了,她不再吭聲,低下頭,把臉貼在他後背上,悶悶的。過了一會,湛海忽然又對她說:“算了,你還是唱吧。”
芙蕖沒有聽他的,她把嘴巴湊到湛海的耳朵旁,低聲地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找我,你把我當別人了。你想演一齣戲,可惜你自己都不入戲。你是可憐人……我也是。”
男歡女愛
男歡女愛
房子是當年的新房,從房子的設計到一草一木的置辦,都是慕瑰當年一手操辦的,卻沒有料到晴天霹靂,當年那個準新娘連房子的成品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這樣撒手塵寰了。慕瑰去世的那個晚上,湛海回到這個剛整理好的家,一個人躺在床上哭了一整夜,那時他只覺得整個人生都是灰的了,從此以後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卻沒想到時光流轉,多年以後,另一個女人,一個身份是流鶯的女人,竟在他的示意下,登堂入室,事後,他回想,都覺得自己那天晚上是瘋了。
湛海揹著芙蕖進了家門,一個不小心,踉蹌了一下,兩人雙雙倒在了木地板上。湛海笑著自嘲了一聲,說:“果然是老了,不服不行了。”
芙蕖聽出了他話裡的潛臺詞,躺在地板上,露出了一個瞭然於心的笑容。她抬起頭,環顧了房子的裝飾一眼,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麼柔和的房子,絕對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設計的。
芙蕖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從箱子裡翻出了那袋卸妝的溶液,就往洗手間裡走去。她正忙著在自己的臉上鼓搗,湛海就走了進來,看了她身上的衣著說:“換身衣服吧。”
“嗯”芙蕖閉著眼睛在卸眼妝,隨口就答應了:“你要警服還是水手服?我今天只帶了這兩套。”
“什麼都不要。”忽如其來的高音嚇了一跳,芙蕖的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看了站在她身邊的人一眼,發現他正怒容滿面。芙蕖知道,自己又惹怒他了,他這次的怒火可不像剛才那麼好糊弄了。芙蕖打了個寒戰,腦子裡居然浮現了上個月跟馬進做交易時的恐怖畫面,她想,他該不會盛怒之下對她又打又罵吧。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他只是拿了一件洗舊了的白襯衣叫她穿上,芙蕖看了這寬大的白襯衣一眼,心裡猜度著,是否曾經有那麼一個女人,也穿過這一件白襯衣。
換洗完畢後,芙蕖就裸空穿著那件白襯衣出去了,襯衣很大,穿在她身上空蕩蕩的,把她妙曼的曲線都遮掩沒了,但是她知道,這樣反而更致命。果然,她穿著這一身出去的時候,湛海看到她,眼睛都發直了,芙蕖看著他失神的樣子,心底裡偷偷地暗笑:笨蛋,想讓我裝良家婦女,結果弄巧成拙了吧。再怎麼大方得體的衣服,她鄭芙蕖都有本事穿出一身的妖嬈味。
芙蕖走到了湛海的跟前,雙手叉腰,抬頭看她,眼睛裡夾雜著一點點的挑釁和挑逗。湛海帶著一點欣賞的味道看她,完了,吻了她額頭一下,溫柔地說:“我先去洗個澡。”
芙蕖被他突然來的溫柔嚇了一跳,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他是不是已經入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