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了上來,把鼻子湊到他的下巴下,輕輕地嗅了一下,然後說:“公子,緣分二字,事在人為。”說完,就把嘴唇湊到他耳根,輕輕地吻了他脖子一下,然後轉過身,乾脆利落地瀟灑離開了。
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
冰冷的大理石墓碑上,鑲著一張素雅的黑白照,照片裡的人對著照片外的人盈盈淺笑著,眉與目都是和睦的神色。湛海放下了一束白玫瑰在墓碑前,正要掏煙,卻又想起什麼,終究放棄手中動作。
墓碑前放著新鮮的花,無一例外都是白玫瑰,小小的白色花瓣吸足了水分,此時此刻正在恣意地怒放著自己的生命。湛海俯身整理了一下墓碑前的花束,然後直起腰來,定定地站著,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淡淡地笑。
她脾氣好,朋友也多,辭世了,誰都悲痛,這麼些年過去了,那些舊友們都還記得她,在她生日的時候捧著鮮花前來弔唁。過去他一直在想,生者和死者誰更幸運,現在他想,大概死者更幸運。死去元知萬事空,而生者,卻要在這虛空的世界裡承受著死者給予的悲痛。未亡人,這是多麼纏綿悱惻的名詞,聽到了耳朵裡都帶著一番哀怨的氣息。
從墓園裡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大街上人流如織,穿著各式各樣衣服的男男女女,在馬路邊上快步疾走著,趕著回家。湛海的心還停留在墓園裡,整個人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前方開始紅燈,他看了一眼前後那些密密麻麻的車輛,方向盤一轉,就駛進了一條偏點的小馬路。這條馬路只有兩車道,有點窄,不過車也不算多,所以開起來也算是暢順,湛海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回家?冷冰冰的沒有生氣,回軍區大院父母家,卻又不願意,他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想把壞心情帶回去給父母。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回公司比較妥當。
忽然,他的目光被馬路邊上一個身影吸引,細高的高跟鞋,花花綠綠的棉布裙子,還有身邊那個熟悉的,小小的旅行箱。她正翹首以盼,望著馬路的左前方,皺著眉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