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邊的垃圾桶裡狠狠地掐滅了,然後義正言辭地說:“我跟你聊天可以,免費都可以,但是惟獨上 床不行。”
“為什麼?”那男人不死心地追問。
“因為我大姨媽來了。”芙蕖煩躁地拋下了一句話,然後就踩著比天高的高跟鞋要離開。
結果沒走幾步,就被那男人一把拉住,然後那男人質問說:“你不能總拿這個當藉口搪塞我,你剛才還答應了別人出場的。”
芙蕖整個人都火大起來,她一把掙脫了他的手,然後用手指戳著他的肩窩說:“想想你老婆,想想你家裡的孩子,你不要啦?你全都不要啦?就為了一夜春宵,你把整個家庭都拋諸腦後,你活這麼多年都白活了!你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巴巴的全拿來捧我的場,小女子我真是謝謝客官大爺呦。您可真是新世紀的活雷鋒,為了一棵閒花野柳,寧願家徒四壁,吃一個月的西北風,您這可真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病呦!”
那男人被她戳得有點失神了,臉色都有點白,可是仍舊不死心,又拉過她的手,巴巴地說:“一夜,就一夜,她不會知道的。一夜過後我們兩清。”
“呸!”芙蕖衝著他臉蛋狠狠地噴了一下:“你問問你的良心,它知道不知道。”
那男人還想說點什麼,可是芙蕖已經不理他了,再次掙脫他的手,然後快步疾走地離開了現場。經過湛海身邊時,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臉平靜地側身而過。
湛海探過頭看了一下拐角那邊的男人,只見他呆立在那裡,一臉沮喪的樣子,湛海冷笑了一下,掐滅了手中的香菸,也跟著離開了。
芙蕖就走在他面前,不過幾步路的距離,穿著那雙比天高的高跟鞋,細細的跟,走起來要分外的小心,卻也分外的妖嬈,那細細的腰身被帖服的衣服緊緊的裹著,隨著走路的節拍輕輕地扭動著,看在男人的眼裡,自然是風情萬種的,也難怪有人願意一擲千金,只為博紅顏一笑。
忽然,湛海沒頭沒腦地問了她一句話:“你們不是講究客似雲來麼?怎麼到手的肥肉都不肯要?”
走在他前面的芙蕖停了下來,轉過身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環顧四周一下,寂靜的長廊裡只有他們兩人,於是她不確定地說:“你問我?”
湛海點了點頭,芙蕖媚笑了一下,塗著鮮紅唇彩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樣鮮豔:“只有一種男人我是不會碰的。”
“哪種?”湛海好奇地問。
“第一次出來偷腥的,有家室的男人。”
湛海挑了挑眉,有點意外。
芙蕖笑著自嘲一下:“盜亦有道,本質不壞的男人,能不碰就不碰,我可不想因為我一個人,而讓整個家庭都破碎了。至於那些歡場常客”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那自然是多多益善咯。”
“那你說我本質是好還是壞?”湛海走了上前,站在她面前問。
芙蕖笑了一下,說:“公子,你這讓奴家如何回答是好呢?我倆才初次見面,你就讓我回答這麼難的問題。”
初次見面?湛海狐疑地看了她一下,然後就釋然了,也是,像她這樣的女人,一天接的客恐怕比他一天要見的客戶還多,她哪裡還可能記得一個月前和她共度半宿的那個男人。
“告訴我,你的生日是哪天?”
芙蕖半眯著眼看他,為他的問題感到奇怪,可是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三個月前的某一天,怎麼,公子想為奴家慶生?只可惜要等到明年了。”
湛海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麼,他看了她的身高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什麼都可以騙人,惟獨身高不能,她至少要比她高上那麼兩三厘米。再怎麼相似的兩個人,總也會有不一致的時候,他不該心存妄想,以為她是她。其實,他早就該想到的,只是不肯承認,不是麼。
“如果我們有緣分的話,明年我會送你玫瑰。”
“哈”芙蕖失笑起來:“公子這話可真是說得玄妙,緣分二字,對於別的男女來說或許真的很飄渺,可是對於奴家和公子來說,那可是再現實不過的了。如果公子想我們有緣分的話,那就天天來蓬萊,要是公子不想我們有緣分的話,那就千萬別踏足蓬萊一步。”
“你們都是野生的吧,據我所知,蓬萊並沒有圈養小姐。”
芙蕖拋了個眉眼給湛海:“公子,全北京城的頂級夜總會也就那麼幾家,你覺得我們這樣的人會在路邊風餐露宿地招攬生意麼?那多丟家啊!奴家可是北京城裡的頭牌!”
湛海笑了一下,對她的話沒做任何評語。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