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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說過,精神病並不只是診斷為精神病那麼簡單,即便是生活在正常人群體中的個體,你也無法保證他真的沒有變態過。

而且對於精神病而言,恐怕我們才是真正的精神病。

我站在院長室的門口,仔細聆聽著胡院長和蘇鬱之間的談話。

老胡似乎早就發現了我,只是故意不往我這邊看。

他的聲音滄桑而富有磁性,“你經常會被鬼附身?”

蘇鬱坐在胡院長對面,感覺有些拘謹,輕輕的點了點頭。

胡院長繼續問:“被附身的時候,你會有什麼反應?”

蘇鬱的回答和以前一樣,她在被附身的時候會感覺自己無法控制自己,就好像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但是她本人對於失控時候的所作所為都是十分清楚的。

我在第一次聽到蘇鬱講起這些的時候,是不太相信的,我一度以為她只是在妄想。

然而胡院長卻給出了另一個看法,他說:“聽起來很有趣,美國有個心理學家叫詹姆斯,他曾經針對靈魂做了一系列的實驗。記得當時他找了一位靈媒,帶著學生親眼觀察了靈媒進行招靈的一系列活動。結果非常驚人,靈媒竟然真的好像被附體了一樣,而且說出了一些他自己本身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聽到這裡,蘇鬱有些驚訝的說道:“那您相信靈媒嗎?”

“在無法用科學解釋這種現象之前,我還是選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胡院長,如果我來安定醫院接受治療,您能夠治好我嗎?”

胡院長搖了搖頭,“恐怕不能,在我看來你除了偶爾會被附身之外,其他方面都很正常。有一點你要知道,對於病情嚴重的精神病來說,他們往往不覺得自己有病,也不會主動提出住院察看這種要求,除了你身後的這位年輕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老胡伸手指了指站在門口的我。

我聞言露出一臉笑容,快步走到胡院長身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知道你在戒菸戒酒,所以啥都沒給你買!”

老胡撅了撅嘴,瞪了我一眼:“沒買就算了,故意提這茬幹什麼,氣我麼!”

不愧是院長,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目的。

蘇鬱顯然並沒想到我和安定醫院的院長關係匪淺,有些驚訝的張大嘴巴。

胡院長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到蘇鬱旁邊,問道:“你小子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快說這次來又想幹什麼?”

老胡有這種擔憂是有道理的,因為的確我每次來到安定醫院都會惹一些麻煩。

比如有一次,我與一位躁狂症患者進行深入交流,結果一不留神提起了口香糖這個詞,直接導致我被該名患者追殺了很久,直到現在我都不敢見他。後來聽胡院長說起這個病人,他曾經厭倦生活,而且試圖自殺。不過他選擇的自殺方式有些特別,竟然是吃掉大量的口香糖來試圖噎死自己。

結果當然是失敗了,他被搶救過來之後就被送入了安定醫院,所以最聽不得口香糖三個字,更何況毫不知情的我竟然當著他的面開始嚼口香糖。

還有一個患者,她因為一些原因也被送到了安定醫院。

與她的初次相遇,大約已經是三年前了。那時候我剛好偽裝成精神病人潛入了安定醫院,然後就遇到了奇特的她。

突然,我感到腦子傳來一陣劇痛,就好像一想到她就會犯病一樣。

胡院長看著痛苦不堪的我,嘆了口氣,“如果想不起來,那就不要再去想了。人生就是這樣,該記起來的記不起來,該忘掉的卻又忘不掉。”

我當然明白鬍院長的意思,對於我來講,有那麼一段珍貴至極的記憶突然在某一天消失不見。而在經歷過安安的事情之後,我又始終難以忘懷,一直內疚。

有時候我自己會想,如果再這樣下去,或許我會成為安定醫院的又一位客人。

蘇鬱靜靜的看著我,忽然開口說:“醫生似乎又在想一個人。”

“嗯?”我疑惑道。

“可能醫生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你有時看我的眼神很怪異,就像是看著一個失而復得的人。所以對於我這種怪人,醫生才會始終有耐心幫助我吧?”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看蘇鬱的眼神是怎樣的,也從未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原來在蘇鬱的眼裡,我只是把她當成了某個人的替代品,或許這就是她始終不肯接受我的原因。

這時,我突然回想起了胡樂在某天早上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