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行走唐是唐小棠她哥,那個背木劍的傢伙是葉紅魚她哥,寧缺心想兄妹都是修道天才,昊天老爺果然不怎麼公平,接著他又想起自己曾經真誠祝願陳皮皮喜歡上的姑娘都有一個天下最生猛的兄長,此時看來,如果陳皮皮和葉紅魚童年時沒有什麼孽緣,難道說將來要和這個叫唐小棠的魔宗小姑娘發展出一段故事?
他正想著這些有的沒有很無謂的事情,聽著大師兄說道:“小師弟,我們走吧。”
寧缺很喜歡被喊小師弟,當然不是被陳皮皮或者七師姐喊,而是被大師兄或者二師兄喊,因為這個稱呼裡有他最喜歡的安全感。
自己是書院小師弟,那麼如果一旦出事,比如說快要被夏侯那個大拳頭砸成肉泥的時候,大師兄或者二師兄肯定會幫自己出手,這毫無疑問是世界上最爽的事情,所以他答應的也很脆生:“知道了,大師兄。”
葉蘇忽然看著他們說道:“大先生似乎不想看見我們這些人?”
大師兄靜靜看著他看了很長時間,很慢很認真地說道:“身為書院弟子,我當然很討厭你們這些道士,英然我不像君陌那樣崇拜小師叔,可我也很討厭呀。”
葉蘇完全沒有想到這位讓人覺得乾淨溫和到了極點的書生,居然會這樣直接乾脆地說出討厭道門的話語,不由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微微鞠躬,說道:“感謝大先生這些年來對小師弟的照顧。”
大師兄搖搖頭,沒有接受他的道謝,指著身旁的寧缺說道:“這才是我的小師弟,至於皮皮你不用客氣,因為他是我的師弟,就不是你的師弟。”
唐忽然對他很認真地行了一禮,說道:“今後便拜託大先生了。”
葉蘇微微蹙眉,不解此言何意,難道調蔽至斯的魔宗餘摹們還沒有死心,居然想與長安書院扯上什麼關係?
唐小棠看著寧缺稚聲說道:“寧缺,以後我去找你玩啊。”
那隻雪聳茸的小白狼從魔宗少女懷中龘拱出腦袋,盯著寧缺發出一陣低沉嗚吼,意思大概是說如果你敢發出邀請,我一定會把你啃成骨棍。
大師兄怔怔看了寧缺一眼。
寧缺很無辜地攤開雙手,表示自己和那個魔宗小姑娘之間是清白的。
大師兄沒有再多說什麼,把腰間的水瓢繫緊了些,向場外走去。
寧缺把身後的行李繫緊了些,跟著他的身影向場外走去,然而沒走出幾步,他便蹦跳著跑了回來,跑到莫山山身前,笑眯眯說道:“一起走好不好?”
莫山山微圓小臉上微紅,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荒展冬陽下。
呼蘭海畔一片安靜。
唐看著遠處說道:“他在書院排行第一,從不出手,也沒有人敢對他出手,我也一直認為與他之間有差距,可萬一他並不擅長戰鬥呢?可惜始終無人敢試。”
葉蘇與他看著相同的方向,說道:“我試了。”
唐微微皺眉,似乎沒有想到這個答案,望向他說道:“結果?”
葉蘇平靜說道:“我出了手,他沒有出手。”
很簡單的描述,很清晰的結果,手是唐再次沉默。
葉蘇望向葉紅魚,說道:“這兩年你不錯,在雪崖上玻境我看到了,不過有些事情執念太深,對你自己並不是好事。”
說完這句話,他便準備離去。
葉紅魚沒有想到會聽到如此溫暖的評價,雖然葉蘇的語調冷淡平靜至極,但有不錯二字,對於她來說便是最溫暖的事情,看著兄長的背影難過喚道:“哥……”
葉蘇沒有回頭,說道:“什麼時候皮皮回到觀裡,你再喊我哥。”
看著那個孤單的背影逐漸遠離,葉紅魚忽然發現,不是自己追不上兄長的腳步,而是兄長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站在他的肩旁,難道說那個人真的那麼重要?
唐小棠在一旁看著她,同情說道:“雖然你這個婆娘有時候很討厭,尤其是戰鬥的時候,但被自己親哥哥扔下不管,確實太可憐了。”
葉紅魚臉若寒霜,沒有理她。
唐小棠畢竟年紀小睜著天真的眼睛,好奇地不停追問:“皮皮是你的弟弟?不然你哥怎麼會因為他生你這麼大的氣?還有啊,你怎麼欺負那個傢伙了?”
葉紅魚疲憊說道:“那個傢伙就是在山谷裡寧缺說的那個死胖子。”
唐小棠吃驚地用小手掩嘴,卻捂到了獸尾上,說道:“一個知天命的修行天才居然被你欺負到逃家,你太厲害了。”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