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歡拿了支棒球棍,鐵心了今天非要把人往死裡揍。
兩個女人又去攔陸歡。
蔣飛那頭,一腳踹向門。
嘭!
陸歡紅了雙眼。
“歡兒——”沒能拽住小兒子的衣袖。
啪開啟門的陸歡,迎面是一股寒風刺骨刮過,眼前站的蔣飛若是條冰棒站著。
君爺來的這麼快,蔣飛始料未及。不過,今日他是不怕拳頭的了,對君爺那股畏懼,也就沒有之前那麼大的,哪怕對方人多勢眾的樣子,挺起胸骨:“我來見我弟媳的,你們沒有權利妨礙我見她。”
“想和我妹妹說話,可以。”君爺淡得不能再淡的語氣。
蔣飛忽的有些懵,指向陸歡:“可你們家剛剛不讓我見她——”
“那是因為我不在,我妹妹病著,他們不知道我妹妹能不能見人,有問題嗎?”君爺微抬的眼皮子,俯瞰到底的鄙夷。
蔣飛被刺激到了:他以為他不敢進去嗎?
從陸歡讓開的門口他直奔進陸家門。這是他第一次邁進陸家的門,看到裡面簡單的裝修令他一愣。
陸夫人護在女兒面前,瞪著虎視眈眈的他。
“媽。”蔓蔓更怕這傢伙不講起理來禍及陸夫人,於是對放人進來的那傢伙有點不悅。
有這麼多人圍在四周,蔣飛不敢魯莽地伸手去抓蔓蔓,先咳一聲:“蔓蔓,我想問你兩句話。”
“說吧。”好不容易從母親包圍圈裡掙扎出一角的蔓蔓,道。
“我弟弟給我爸擬提請退休的事,是不是你主意的?”
蔣父要提前退休,陸家人均一驚。
蔓蔓早知道,這種事兒,肯定第一個對方會把髒水會往自己身上潑。誰讓男人做出意外的事,一般人都不會懷疑到男人身上而是懷疑到男人的老婆身上。
見蔓蔓不說話,蔣飛得意了:“是你說的是不是?我就知道肯定是你這個骯髒齷齪的女人慫恿我弟弟出的主意。”
“你罵我姐!”陸歡怒。
“我罵你姐又怎樣?”蔣飛今日勢必要橫著來了,反正他的前途再沒有蔣父都是要毀了的,兩隻袖筒一卷,“我今天還要打她!因為她把我家搞成這樣,我非把她揪出來當街打。”
當場的人聽之臉色都微微一變。
張狂到如此放肆的地步,若說這人是焰高氣漲,不如說是個無頭無腦的。
怪不得現在整幢樓的人都知道這蔣飛是個瘋子。
“歡兒!”在弟弟提著鐵棍準備動手時,君爺一聲冷喝。
“哥!”陸歡急,這個人竟敢當著他們的面說要揪他姐到街頭打。
冰寒的目光,落到猶如頭瘋牛的蔣飛上,陰冷的笑浮現在嘴角。
見著君爺不怒反笑,蔣飛一絲怔。
屋裡,一時間,是被君爺這股寒氣給震住了,誰都沒有說話,誰也不知君爺想做什麼。然而正是這股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蔣飛心底裡冒起了寒氣,絲絲的,從腳到頭,寒不自禁。
“你們想怎樣?”害怕,極端的害怕,讓蔣飛叫了起來,一個個指著他們幾個,“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敢圍打我,我會到司法機關告你們傷人!”
這就是他本來的計謀,激到對方來打自己,這樣,他可以反告人家。
結果,對方不打。可以說,君爺他們到的時候,壓根都沒有打人的念頭。他們不會傻到中了這種人的道兒。
蔣飛已經變成了只無頭蒼蠅,惶惶然不知進退,要他退,他不甘,要他進,他真沒有這個底氣當著這些人的面揍人,而且會變成他先動手。腦門凝結出一顆顆汗,他發狠地想,今天不行,還有明天。他天天來鬧,不怕沒能逮到這些人都沒有在的時候。
可惜他這些暴露在臉上的想法,都早已在君爺等人心裡有了數目。
姚爺見是時候到了,狹長美睞是眯著道:“蔣少校。”
“做什麼?”此刻的蔣飛已變成驚慌之鳥,一點動靜都能發瘋。
“你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捂到那震震響的手機,莫非是這群人使的什麼支開他的詭計,蔣飛黑著臉望著他們。
“不接?不怕是好事?”
好事?這夥人分明是譏誚。蔣飛怒氣衝衝走出陸家門接起電話,本想是哪個混蛋打來的,一聽是領導的聲音,立馬變了聲調:“科長——”緊接疑惑的陰狠的眼神往陸家裡面的人身上瞟,哪知道,聽了會兒,出乎意外的訊息令他像中了頭等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