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能是不想讓你和Allen太接近。”杜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曖昧地對我笑著說。
我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一幕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閉上眼睛,杜肇斌舉著流血的食指跟我說:“盛林要你幫他做三個樣,二維NMR,就在他桌子上。”
流血,兔子!他被兔子咬了一口,難道起了什麼變化,就象狼人那樣?我看了看窗外,還好,不是月圓之夜。
不由的想起這些天來他說過的話:“我猜這小子一定是做出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說不定能申請個專利什麼的,怕老闆搶了他的功名,不然為什麼一聲不響就帶著兔子一起跑了?” 。。。。。
“雲天,你們倆那麼好,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做了什麼?”。。。 。。
“對了雲天,我看你最近做了不少合成,都是些什麼東西呀?” 。。。。。
“老闆沒讓你接著做盛林的課題嗎?就你知道得最多,如果你能重複他的實驗,沒準也能申請個專利什麼的。”。。。。。
他為什麼對楊盛林的東西這麼感興趣呢?CPU高速運轉著,他認為楊盛林做出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一直想知道是什麼——他認為楊盛林和我最好,我應該知道一些內幕——他問過我好幾次楊到底做了什麼——他知道我給楊盛林做了幾個NMR試樣——NMR? Charles?難道也是他?應該不會吧?可是除了我,只有他知道NMR的事,但是如果他想知道楊盛林做出了什麼東西,為什麼又要阻止Charles把試樣做出來呢?
“生氣了?”杜肇斌笑著問我。
我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實驗室裡只有我們倆,各種儀器的嗡嗡聲反而使得屋裡顯得更沉寂。我的腦袋裡出現了這樣一個畫面:月圓之夜,杜肇斌化身兔人,豎著兩隻耳朵(?)來到NMR 實驗室,Charles正在做二唯掃描,杜用手卡住Charles的脖子,逼問他做的到底是什麼東西。Charles說不出來,杜惱羞成怒,獸性大發,一口咬在Charles的脖子上,Charles掙扎著,漸漸地不動了,Charles的身體倒在地上,不知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杜發出邪惡的笑聲,關上了NMR的安全閥門,離開了。過了一會兒,NMR譜儀過熱,警報紅燈閃呀閃,Charles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然後,驚天動地地爆炸了。
我被自己想象的爆炸嚇得睜開眼睛,杜肇斌還在微笑著看著我,如果他知道我發現了他是兇手,一定會殺我滅口的。怪不得上次他誤導警察Steven,讓大家都覺得我看電影嚇到了,這樣我再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了,也沒人會去追查什麼怪物了。而且說不定就是他傳播謠言說我神經不正常。真是太陰險狠毒了!我突然覺得他笑得很“陰險”。
我跳起身。
“怎麼了?”杜肇斌被嚇了一跳。
“我我我,我要去方便。”趕緊離開他!
“好啊,”他也站起身,“我去買杯咖啡提神,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不用了,謝謝你,我從不喝咖啡的。”
兩人一起出了實驗室,走廊裡靜悄悄的,怎麼搞的嗎,這些人也太不敬業了,才不到10點呢,就都沒人了。前面就是休息廳,Cafeteria 裡只有一個女孩,杜肇斌走過去買咖啡。
我拐進了洗手間,反鎖上門,腦子裡想著對策。我在這裡應該是安全的,這要感謝加拿大的門,每一道都象銅銷鐵鑄的一樣結實,他應該衝不進來。可那個女孩怎麼辦?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杜肇斌沒到月圓的時候不會隨便變身傷人。
“雲天,雲天,還沒好嗎?”門外傳來杜的叫聲。我在裡面呆的時間太長了。怎麼辦?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想對策,什麼急中生智啊,我怎麼就生了一腦門的冷汗呢?他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不然上次不會讓我全身而退。鎮定,鎮定!我洗了把臉,開門走了出去。
“這麼慢,差點找打撈隊了。”杜笑著說。
我向收銀臺一看,天啊!那個女孩子不見了,不會這麼快又被吃掉了吧!我衝了進去。
“啊——”,那個女孩原來蹲在下面找東西,嚇了我這麼一跳好的,看我衝過去,她反到叫起來,真是賊喊捉賊。“你要幹嘛?”她問得理直氣壯,還抓著一瓶可樂放在胸前做了個空手道的姿勢。
“我,。。。一杯咖啡,Please。”
“請在外邊等。”
“雲天,你不是不喝咖啡嗎?”杜肇斌走過來,冷冷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