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一絲一絲的,冰涼刺骨,也帶著一點神清氣爽的味道,沒有呼吸幾口,人就整個清醒了過來,手還抱著人大腿沒放,眼下的臉上,更是當即一片火辣。
特別——
殘影看著面色平靜的陰炙,觸電似的縮手,直起身來,半跪著,一陣風過來,在一個噴嚏過後,臉只能是更加紅豔,手忙腳亂抓著陰炙的那件長袍來套。
眼睛一直盯著女人一舉一動一喜一怒,也就沒發現,套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一直到扣扣子時,陰炙實在憋不下去,濃濃笑意染上了嘴角。
殘影比她矮,身子再怎麼鍛鍊過,也改不了性別為男的事實,骨架是偏向纖細的,如今套上她那件長袍,就像是一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陰炙越看就越想笑,沒有緣由,直到對面蠢萌的殘影,終於手忙腳亂的去抓扯身上衣服。
“這樣很好。”
她抓住他動彈不止的雙手,笑意盈盈陳述,盯著那人臉頰上還未褪的紅暈!臉紅?原來這人也會臉紅?
手只需要一點的力,就能把人拉的倒到自己懷裡,看他在顯得十分寬鬆的袍子裡撲騰,心情很好的幫人解脫,儘管在這之前——
她咬著他唇瓣入侵,順著薄薄的內衣,吃盡豆腐!
殘影根本沒可能躲開,漸漸也不想躲開,陰炙喘息加重的時候,甚至只是遲疑了一小下,就主動伸手,去幫人解了衣服。
那裡被摩擦的有些疼痛,兩腿捲上女人腰際,便難受的迫不及待,弓身求歡,他並沒有什麼伺候人的驚豔,眼下的笨拙討好只不過是一次次惹火,得到的也就粗暴居多,朦朦朧朧眼圈溼潤,陰炙吻過來,動作就瞬間收斂。
嘆口氣,給人穿上昨晚脫掉的衣服,殘影才慢慢回過神來,看著陰炙茫然不解。
“我……”可以。
他只想說,卻只蹦出一個字,就被陰炙安慰的啄了口,那個吻裡乾淨的沒有任何多餘的意味,殘影楞了半晌,也傻了半晌,下巴擱在女人肩頭,眼淚就嘩啦啦開始下來。
怎麼也止不住,抖的厲害,哭的厲害,陰炙揉揉額頭,想,估計就是這裡,剛才疼痛的太久,眼下居然對這人的放肆,沒有一點不適惱火,那麼,就哭吧!
她拍拍他背,“困就睡覺,累了就睡覺。”
殘影其實很平靜,甚至腦子也很清醒,只是眼淚停不下來而已,聽到這句,流的更兇了的時候,也同時把全部重量,都放在了陰炙身上。
他確實很困,也很累。
然不想睡覺,掙扎好久,眼睛也幹了,手也酸了,肚子很照應的給了一聲叫喚,陰炙盯著他眼睛,憋著笑。
殘影虛空描繪著那人臉部曲線,乾澀的唇瓣一張一合,給出了一個五音不全的字眼,“餓。”
隨即閉眼,不敢多看,可就算如此,這樣的示弱也前所未有。
陰炙戳著腳下的土地,一會,把那自己的外袍,給人又包了一層後,半攬著站起來,最開始的不穩過後,長吁口氣,“剛剛說什麼?”
殘影睜開眼,清清楚楚看見那人嘴角化開的縱容,調整好姿勢,踮起腳尖,碰到那縱容所在的地方,這回字吐的清楚了,“餓。”
他要的不多。
現在只是一個字,餓!
如果,她要的只是他這樣的依賴的話;如果,她喜歡的也是這樣的柔弱的話!
就像那個叫迷情的男人。
他就都會改的,什麼,都願意改的。
殘影這樣想著,有些情緒,才會不那麼難受,可以什麼都不想,只在這庇佑下“開開心心”的活著。
“站好。”
帶著點笑意的話語,他當即挺直身子,昂起臉,在人目光下點了點頭,恩了一聲,“好。”
陰炙頓時眉開眼笑,不管是這人,眼下表現出的順從,還是柔弱,聯想起這人之前的一切反抗,她心底裡都會湧起一股巨大的滿足,雖然這種情緒太強烈,強烈到最後,會突然空虛的沒法忍受。
也沒關係,根本不在意,十指相扣,牢牢牽住變得非常聽話,成功塑造完的男人,“帶你去找一個人。”
殘影茫然,聽她說完後,被拉著亦步亦趨,跟在後邊,走進叢林裡,順著崖壁,不停的繞,直到陰炙的興奮勁慢慢冷卻,看著幾乎要日上三竿的太陽,停腳!
難得尷尬的撓撓自己手心,把殘影從掌控裡放開,“等我。”
不待回答,自身已經飄忽離去。
反正只是,一個餓字而已,雖說這前不著村